1987年,姜团长带队到铁岭演出。吆喝了一天,笑的老乡也没几个。姜团长心里直犯嘀咕,我能把全国人民逗笑,还不能把你们逗笑?为了找寻答案,姜团长跑去跟老乡聊天。老乡告诉他:
姜团长态度很端正。心说既然有这么一号人物,那咱们就去学习学习吧。一帮人买了票,去看老赵演出。一开始,姜团长还绷着,演出到一半,实在绷不住了,笑得浑身乱颤。回京后,他对央视的人说:
年底,春晚找演员。邹主任带人去铁岭见老赵,让他到招待所演一段。老赵脑子直,给了人家三张票,说你们来体育馆看演出吧。原意是,体育馆气氛好,你们可以感受观众的反应。结果三人觉得他太傲,扭头就走了。
5岁那年,赵本山就没了母亲。2年后,父亲跟生产队队长干了一架,连夜跑了,丢下几个孩子跟爷爷过。一年下来,赵本山没吃过几顿饱饭。天天盼过年,能吃米饭、吃鸡蛋。一吃就吃顶了,梗在脖子里,几天都下不去。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赵本山有个盲人二叔,吹拉弹唱样样精。他从小跟二叔混,无论什么曲子,听两遍就会。16岁,老赵进公社文艺队,屁股还没坐热,一年后,文艺队解散了。他只能扛锄头回家种地,两手种起了茧子。
第二年,公社成立曲艺团,总算不用种地了。进团后,赵本山开始大量接触二人转。因天赋过人,两三年下来,成了台柱子。跟着剧团四处表演,名声震动乡间十里。两年后,县剧团为了挖他,给他解决了户口农转非,安排了房子,还让他爹去烧锅炉。
然而还没完。1981年,铁岭文工团写了个《摔三弦》。剧中盲人张志,是个吹拉弹唱的高手。放眼望去,这个角色非老赵莫属。老赵也争气,把盲人演得活灵活现。《摔三弦》一炮而红,本山拿了全省一等奖。《摔》被拍成电视剧后,又拿下中国电视剧鹰像奖。
邹主任回北京后,叫本山去排了节目,又把他打发回了铁岭。见那边迟迟不发话,剧团领导给老赵出主意,让他拿10瓶茅台去找人。
老赵到了北京,根本不知道找谁,在宾馆里一天吹一瓶茅台。喝光后,回剧团说:
就在本山以为没戏时,春晚让他在哈尔滨分会场演了一出《跳大神》。录像结束,全铁岭都知道他要上春晚,三十晚上等着看。可直到节目播完,也没瞧见赵本山的脸。后来给的理由是:现场录音不合格。
第二年,他又拿着小品《老有少心》去北京,排得挺顺。结果中途来人看了说,这东北话太浓了,不适合。临门一脚,又给砍了下来。哪想到不久,黄宏和宋丹丹的《超生游击队》大火。上头一看,东北线年,《老有少心》改名《相亲》,让他登上了春晚。
老赵心里清楚,光有《相亲》还不够,看戏的人记性不好,你不多上几次,人家就把你忘了。当时,小品还是赵丽蓉的天下。老乡里还有黄宏、潘长江、巩汉林,竞争十分激烈。每年带节目进城搏杀,本山都很忐忑。
1994年,他和新搭档范伟带着《儿子大了》进京参选。在一家咖啡厅里,十来位导演看完表演,一点儿没笑。节目演完,范伟满头大汗。邹主任摇摇头,让他们回去。那天的心情,拿范伟的话说就是:
这种“从希望到绝望”,老赵太熟悉不过。残酷在于,它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阶段。哪怕节目定了,也有可能临时撤下去。1995年,写《摔三弦》的崔凯给老赵写《红高粱模特队》。都快好了,崔接到总导演电话,说看到有个乡干部因陪酒致死的新闻,能不能写一个批评基层大吃大喝现象的作品。
崔说,能上我就写,不能过就算逑。收到的答复是:替老百姓说话可以,但要把握好分寸。
那年,“希望工程”叫得很响。崔凯把公款吃喝跟贫困学校联系到一起,写了个“牛大叔”讽刺“马乡长”的《牛大叔提干》。小品到基层演完,又过了几次审,都没问题。眼看除夕了,导演忽然说,有人看了不高兴,讽刺乡长是不可以的。老赵问:
小品里那个“扯蛋”的包袱,赵本山一度打算演出当晚再加进去。崔凯劝他,你要敢这么干,以后就没你这号人了。于是跑去跟导演组商量。上头想了想,也觉得删改后不好笑,同意把“扯蛋”加进去。至于原稿里,范伟说甲鱼蛋大补,要留给重要客人,本山拎着蛋说“四个重要客人三个王八蛋,这我分不了”,这一段是无论如何不能送到观众耳朵里的。
跟高秀敏合演的《拜年》里,范乡长是没毛病的,主要是群众心眼儿小,还问候人家“咋啦?腐败啦?”。跟范伟合演的《三鞭子》里,下来考察的人是体恤民情的,主要司机不是个东西。为了演好这个小品,老赵梗着红脖子嚷台词,事后跟人说:“演得太难受了。喜剧一说教,演的人就难受。”
所以到后来,老赵也累了,不再搞这一路民生题材,转而去《卖拐》,嘲讽起人性。眼睛一闭一睁,十来年过去,自己成了小品王。
老一辈的艺术家,散的散,走的走,留在台上的都不怎么可乐了。每到大年三十,全国人民等着看呢,能不去吗?每到年底,一进排练屋,老赵“扑通”一声就跪地上,对着灯起誓:“明年再也不来了。”
后头几年,为了一个节目,赵本山整宿整宿失眠。压力大的时候,拉开窗对着外面狂喊。明知道节目不可乐,硬上也得上。跟宋丹丹弩着劲儿演完《火炬手》后,两人下台抱头痛哭:“这要不是我俩,肯定就砸了!”
范伟告辞,宋丹丹打死也不去了。搭档一个个躲,老赵只好带着徒弟们去。《不差钱》也是前一个节目没了,临时硬攒的局。2013年,由于“洗浴中心”这个无法调和的矛盾,老赵亲手把一个时代的幕帘拉上了。
跟龙永图博鳌论道时,老赵才敢说心里线亿人带去快乐,就这几个经营快乐的人他不快乐…”
1984年,《摔三弦》拍成电视剧后,70多个盲人跑铁岭围堵老赵,说他嘲笑残障人士,死活要剜他眼睛。也就是那年,陈佩斯拉着朱时茂上春晚吃面条,正式推出了一个叫小品的东西,也算是给本山铺了路。
《吃面条》的火爆,完全是个偶然。那时,陈、朱二人是八一厂的演员,排队打电话的时候闲聊,说这出去慰问演出,人家有诗朗诵有歌舞,咱们也要弄个节目吧。于是把电影厂招演员的片段编成了小短剧。哪想到,每演一处,观众都快笑岔气了。没多久,两人就被推荐到春晚剧组。
那才第二届春晚,有人对导演黄一鹤说,一个语言节目,把人给笑成这样,是不是太不严肃,这要是播出去出了事怎么办?黄说,让他们上,出了事我顶着。一夜之间,陈佩斯成了全国最红的小品演员。
陈佩斯出身于文艺之家,老爸陈强是新中国演员史上排得上号的人物,80来岁还跑去给姜文客串《鬼子来了》。跟老赵不一样,通过文艺摆脱穷困的渴望,他是没有那么强烈的。一开始,他没想过演戏。要不是在内蒙古插队饿得都快没人样了,也不会去考演员。
残酷的是,一连考了三个团,都觉得他太普通。最后是陈强去八一厂求人,厂里说:“我们这里缺演地痞流氓的,他愿意就来吧。”
转折发生在1979年。“文革”结束后,陈强回归大银幕,出演喜剧《瞧这一家子》。之前跑龙套的佩斯,在戏里表现出极强的喜剧天赋。演完这部戏,陈强发现儿子不一般,演匪兵地痞,着实委屈他了。
就说:“我看你适合喜剧,你去试试。老百姓活得太苦了,需要为他们带来快乐。”
第二个本子,倒是进了组,导演又不是他。就在这时,《吃面条》带来的一夜成名的效应,为拍喜剧电影打开了局面。
当时,电影还处于计划经济,只有几个电影厂有拍摄资格。陈佩斯写了个《父与子》,把本子拿给西影厂,结果人家看了,说你这个太娱乐、太低级,我们要拍文艺片。又去找北影,北影也瞧不上,不拍。
陈佩斯万般无奈,只好找到深圳一家音像公司,拉投资拍片。拍到一半,上头有人说:“你们这个没有厂标,拍了也别想放。”气得陈强老爷子去局里拍了桌子。最终,《父与子》由中影收购发行,成了新中国影史上唯一一部没有厂标的电影。
陈佩斯“比不上”老赵的一点,是做事不懂变通。他在八一厂那几年,已经扬名天下了,级别还是很低,连个房子都没捞到。1986年转业前,还跟陈强老爷子挤在一起生活。
老陈骨头有点硬,1989年,自己掏钱在昌平盖了间砖房。没事儿就坐在国道边上抽烟,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想:“一个男人,一定要有自己安身立命的能力。不靠体制,也能养活自己,这才是一个男人。”
打那时起,他一年到头分成两段。上半年,写本子、拍电影,下半年,写小品、排节目。万万没想到,10年后,两条路都趟没了。
每到下半年,为了节目出彩,老陈整宿整宿熬夜。他一没有现成包袱,二不开残障玩笑,段子都是原创。《羊肉串》《主角与配角》《警察与小偷》都是从生活经验出发,嫁接戏剧冲突。后来,朱时茂回忆:
这里面,自然也少不了跟老赵一样的遭遇。无奈之中,都是周旋、隐忍。1998年演完《王爷与邮差》后主动退出,一方面是因为版权纠纷,还有一方面,是陈佩斯觉得束缚,自己的喜剧探索,走不通。
老陈多次想延展喜剧的表现形式,玩些新花样,都未被采纳。《警察与小偷》,屡次审改,删掉了一半包袱。《王爷与邮差》准备的声效光碟,现场没给他放。
拍完《父与子》后,陈佩斯写了个《嘿哥们儿》,拿给长影。长影接是接了,把剧本改得面目全非,喜剧色彩全无,主角成了高大全。陈佩斯扭身就走了。
那时大家对娱乐片没什么概念,各大电影厂对喜剧不屑一顾,认为不够严肃。他主演《少爷的磨难》,卖了1000多个拷贝,结果被批评为“为搞笑而搞笑,很低俗”,连导演吴贻弓都被人说“堕落了”。
尽管大氛围如此,1991年,陈佩斯还是成立了自己的影视公司,打算在喜剧这条路上磕下去,把“二子电影”做成一个系列。编剧、导演、投资,都是他自己找,厂标也要花钱买。为了凑钱,在拍电影和排小品的间隙,不得不四处走穴、跑关系。为了省钱,陈强老爷子一把年纪还得上阵。
那正是改革的年份,电影从中影统购卖拷贝向市场经济过度。由于陈佩斯的喜剧娱乐性十足,不管政策怎么变,都没在票房上吃过亏。全国统销时,《爷俩开歌厅》拷贝数卖到全国第三。各省自行购买时,《编外丈夫》全国前五。等到算票房了,投资400万的《太后吉祥》,票房1300万。
每部新片上映,刚够填补窟窿。再拍,又重新拉投资,再填窟窿,很难有盈利。老陈研究了一下才知道,偷瞒票房太吓人了。他派人去河北监票,排7场的地方报3场,明明100个观众,给你报成10 个。1997年,《好汉三条半》与《甲方乙方》同时上映。卖得好好的,突然被撤,要看只能去郊区。一查,老陈明白了:
从那之后,陈佩斯再没参与喜剧电影。了解他的人都说,他这个人,轴,你让他搞喜剧砸锅卖铁可以,让他向游戏规则低头下跪不行。
不知随着时代进步,当年的“二子系列”能否成为中国喜剧电影的一朵绚烂奇葩。
1987年去铁岭的姜团长八成没想到,先后推荐陈佩斯和赵本山上春晚,90年代小品迎来星光灿烂,相声却没落了。也就是第二年,北京全总文工团成立了一个说唱团,入团的郭德纲,从此开始了北漂伤心之旅。
老郭的出身,没佩斯好,也没本山那么惨。他父亲是警察,母亲是教师。小时候,两人上班,郭德纲就在红桥俱乐部看演出。耳濡目染下,对曲艺爱得一塌糊涂。先是跟高祥凯学了评书,又跟常宝霆学说相声。
几年下来,传统段子烂熟于胸。学艺期间,又搞到六本传统相声文本。那是内部资料,市面上根本没有。老郭每日茶不思饭不想,逮着相声就是一通猛嗑。
十来岁时,郭德纲加入天津曲艺团青年队,给人捧哏。评书、戏曲、相声,一样不落。1988年,听说北京招人,他立马就去了。那一年春晚,牛群说《巧立名目》火了。老郭觉得,自己努努劲儿,也能吃这碗饭。
到了北京,风头没出,倒是遇见一个叫杨红的藏族小伙。老郭没料到,几年后,这个好喝酒的年轻人红遍全国,并有了艺名:洛桑。
那时,像他这样苦练传统相声的人没饭吃,杨红这种半路出家改行说相声的舞蹈演员,却红到人尽皆知。不知老郭是什么心情。
第一次进北京,郭德纲没能如愿留下。1992年,回到天津的他只能混小剧团。那时,民间曲艺萧条。四处走穴赚钱的,都是电视明星。他只能去乡下唱评剧,勉强糊口。演戏的时候,台底下每叫一声好,剧团多给五毛钱。
不久,老郭又去北京待了两天,觉得失落。回天津后,他想搞剧场,租金五千一个月,哪儿有这个钱啊。咬牙揽下来,结果到处欠债,被逼得卖房。老郭不甘心。当时他躁得,跟扛着10瓶茅台进京的本山大叔差不多。
看看电视上,那么多不如自己的人都出名了,他也想出。挣大钱,一场八万,走哪儿哪儿都有人求签名,最好都管他叫艺术家。
拿不到钱,他不肯走。每天靠大葱蘸酱把命吊着。很长一段时间,他蹬着一辆破自行车去唱戏。后来,车坏了,又赶上一天夜里错过末班车,没钱打出租,他走了一整夜才到家。途中遇到一司机,老郭把手表撸下来,说师傅这给你,求你带我一程吧。司机理都不理他。
那些日子,被老郭形容为“万念俱灰”。从头到尾,他都没能靠相声挣钱。最穷的时候,交不起房租时,等夜深人静了,翻墙出去买点面粉熬成浆糊吃。一次发高烧,爬出屋,把呼机卖了十块钱买药,路上差点没晕死过去…
1996年,郭德纲偶然路过一间茶馆,看见俩孩子在台上说相声,他就进去了。后来他常去,两方混熟了,他才说实话:
就这么着,一心想上电视说相声的老郭,回到了几乎无人问津的剧场。在茶馆里说了两年,郭德纲爱上了那种伸缩自如、无拘无束的气氛。可打开电视时,他又有点怕,自己跟电视里的不一样。照这么说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也就是那两年,老郭心态起了巨大变化。相声的根,就是从天桥来的。它原本就不是什么高雅艺术,不过是手艺人为了养家糊口磨炼的技艺。本质上,是为了让人乐,不是说要教育人家一个什么东西。在剧场里说相声,才能最大限度发挥相声的喜剧功用。随着北京相声圈一些老艺人加入,大家把传统相声的光彩亮出来,老郭明白了:相声,就该在这儿说。
那十年里,老郭成立的北京相声大会,换了四五处场所,经常因拿不出租场的钱被人家撵走。因为说相声一直不赚钱,加入大会的人,来来去去。为了支撑这件事,老郭写剧本、做主持,开发各种副业往里面填坑。一个月,少说两三千,多则七八千。当时,他参加一档叫《超级大赢家》的节目,48小时封闭生活挑战,隔着橱窗给人家表演,当猴一样被人围观,就为了赚这个钱。
往往是大家忙活一下午,还凑不够一顿饭钱。只等天冷的时候,都去门口打快板儿吆喝,让路人进去喝热茶,顺便捞几个听相声。
这十年里,几多辛酸,几多凄凉,都被老郭写进了《论五十年相声之现状》。那与其说是相声,毋如说是控诉。除了把自家辛酸写成段子,郭德纲讲了讲为什么相声沦落了,观众们不爱听了。老郭的观点很简单:这都是被某些尝到甜头的人搅和的,这些人,把持主流媒体,以教化之名设置哨卡,谁能进来,谁该出去,票在他们手上,搞来搞去,货真价实的没了,歪瓜裂枣一堆堆的。
老郭开玩笑说,这一行里,厨子、保安居多,临时学两段,就敢上电视、当明星,靠一嘴乱七八糟的功夫、常年一个段子骗吃骗喝,全国各地骗就行了。
而打小学这行,下了苦功夫的,都被逼得没地方说,全走了。相声这门传统艺术走到这个地步,跟那些鱼目混珠的人脱不了干系。
遇见老郭之前,于谦也爱相声,可没地儿说。他曾在剧团挂名演出,一个月工资五块钱。没辙,只好去演电视、当编剧。
在1999年出版的《民俗读物》的序言里,老郭曾写下自己对相声的痴迷。还说,成角儿,靠的是命,这不能强求,只要能把相声一直说下去,足矣。同样是那一年,知了“天命”的陈佩斯,彻底告别了小品和电影。
陈强老爷子,一辈子沉浮,荣辱都受过。评百大明星,特意给他授予“最佳反派”,荣光万丈;等到了浩劫,被人拉出去,背上抽出一条条血印子。这些事陈佩斯看在眼里,早就明白了:名利都是烟云,人要活得对得住自己。
两条路都被堵死后,老陈还是放不下喜剧,想在这件事上多少拿出点建树。思来想去,最后瞅准了线年,全国话剧市场最差的时候。他带着一帮没名气的演员和话剧《托儿》,硬生生地在全国演出了上千万的票房。为了筹备资金,只好露脸接广告。去小剧院演出时,厕所就在舞台边上。大家先扫厕所,再上台排练。一年里不知睡了多少次地铺。
话剧劳神,不像电影,演完收票房。你演一场,挣的是一场的钱。朱时茂给他串过一次戏,太累,就再也不去了。后来劝他说:“一个电视剧,一晚上几亿观众,何苦每天让自己在台上东奔西跑,费力劳心?”
陈佩斯不干,他宁愿这样。只有这样,他在喜剧上琢磨的那些巧思,才能自由地施展。出去赚每一分钱,凭的都是自家力气,不用看人家脸色。对老郭来说,这事儿也一样。之所以能在台上那么硬气,是他知道,德云社兴衰,命在观众的手里。他靠本事卖票,只要观众爱听,自己就饿不死。
只不过,老郭不像老陈,骨头天生那么硬,不肯卑躬屈膝。纯粹是被逼出来的呀。第三次进京时,他也想投诚,穿个小西装,梳个小分头,一场一百块钱跟着一起混,结果连这个机会都没捞到。拿他自己话说:
后来,相声剧再没怎么演。刚红的那阵儿,郭德纲总是说,我喜欢相声,不希望它就这么没了。后来,老郭长叹一声说:
同样是2011年,老赵最后一次登台。王小利说要看本山的节目,老赵自嘲说:“拉倒吧,可别提他了。我最不爱看他,年年出来挺大张脸。我不喜欢他,咱们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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