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文的图片是一张难以谈及上青涩,还是两眼放光、天真无邪孩童的模样,摆放在另外一副成熟面孔旁,感慨良多。
评论区的鬼才们调侃着曾经,现如今的少年心中也在发笑。是啊!一切都变化得飞快!昨日穿梭往日晴空的熊猫谷之行,年初跨越十年时空的乐山之旅,以及从蹒跚学步起更替到高考前合手祈福的都江堰景区。故地依在,故人走停,故情结凝。
孩提岁月,家乡是最好的旅行终点。母亲与外婆推着婴儿车,暖阳沐浴着都江堰景区,也轻抚着我入睡。喷泉缕缕,锦鲤游荡,用小手在沙堆上堆砌起一个又一个梦想。岷江河总是很湍急,激起的河风让索桥左右摇摆,而我也总是执意与之抗争,飞速穿梭在那些惊慌失措的人流中,感受着那种小小失重之乐趣。也许不是那么偌大的公园,在童年回忆中,是我的全世界吧!或许在那个什么也无法得到的幼小年龄下,眼前的一切都是乌托邦,心中的浪漫主义世界永远也不会崩塌。
再后来大一点儿的孩童年岁,踏步而出外面的世界,跟着父母旅行下的他乡异地的记忆,大部分烟消,大部分也未云散。十年前慕名前往的乐山大佛无论是过了百年依旧微笑伫立在三江汇流处,望着大浪淘尽,滚滚逝去。总是不会忘却的,刚入乐山喧闹市井下的旧城街道,四处穿梭的小商小贩;烈日下顺着大佛旁蜿蜒楼梯感受佛光普照的“信徒”;以及,返程因为导航迷路而暴怒的父亲。至于说因为一天便要返程,时间匆匆,对于乐山的了解也仅停留在表面,甚至心中还有一些失望,认为从此再也不会重返这片土地。
“十年光阴债务,不能判我败诉,我用青春抵押兑现换来我的态度!”峨眉山上峨眉雪,金光万丈映大地。雪花飘飘,透过幻境般的白茫茫,那一片我再一次踏上的土地,乐山。走出高铁站,是凉风扑面,是清爽街道。驱车,逐步,是似曾相识之路,是陌生意味下更贴近观察到的乐山师范,再与其擦肩而过。大佛身旁的蜿蜒阶梯早已封住,等待修缮后的下一次重生,观赏路自然也就另辟蹊径。冬日静流的三江,黄沙不依旧,浑浊不分明。暖阳下的冬泳人,打窝的钓者。一切都变了……
在许多年学业繁忙里,加上持续不断的疫情,再没与父母旅行四方,就这样直至成年,重新背上行囊,身边已有几个愿意陪你走南闯北的好兄弟。张公桥的美食盛宴终不是独自品尝,贯穿城区的共享小电驴扬起风驰电掣,深夜民宿中举杯共叹梦想前程。一个人的旅行是独享心灵的自由,一群人的旅行是共畅群鸦渡空的自由。甚至在拿到驾照后,开着小车,哼着歌,世界的每个角落我都能任意驻足。年轻最不能失去的便是说走就走的勇气,我们不必为了第一次知晓那座山而喜忧参半,我们自会向着那座山奔赴而去。
每一次故地重游下,感叹时过境迁,审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自我。仔细一想,也是巧得出奇,童年乐山的夏日,十年后重逢的冬日。与乐山相反的熊猫谷之行,也由冬寒之起,至夏末终号。而去年高考前带着祈祷与祝福在都江堰景区写下的“金榜题名”,小心翼翼地将许愿牌挂在墙上,望着天空,些许的迷茫与美好未来的向往,早已预示着前方必定遍布荆棘。
故地永远都在那里,变化的是为了前路奋斗的人儿们。我们在混沌中得到因果,也就此失去太多太多。有的人相遇一面,没入人潮汹涌,记忆难以割舍,茶彻凉。有的事,拼尽全力,结果也不会出乎意料,失望很必然。但是,我不会无助地靠在窗边,看着繁星孤单幻想流浪。我只会再次踏上曾经深深激励过我的故地,在那灯火阑珊处,静静地对她述说着我的过往。她会告诉我,你的初心从未改变,你始终心向光明,那崭新的前路阴霾已散。
张珂轩,成都文理学院大一学生,学习之余喜运动,爱音乐,善阅读。笨笨地写着拙拙的文字,笨拙地拥抱这个世界。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读者》(校园版)《中国青年作家报》《美文》《做人与处世》《经典美文》《散文诗》《意林作文素材》《创作》《青年文艺》等多家报刊杂志。
来稿要求:笔调唯美浪漫,含蓄灵动,有较强代入感和张力;特别喜欢直抵心灵的文字。文字控制在1500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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