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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故事、小笑话。(要有感悟)谢谢

选择字号: 超大 标准 dzgoadmin 发布于2019-02-18 属于 搞笑笑话 栏目  0个评论 116人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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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开全部1. 护士看到病人在病房喝酒,就走过去小声叮嘱说:“小心肝!“病人微笑道:“小宝贝。”2.有位大嫂在公共汽车上看到一位即将下车的男人掉了包烟在踏板上,于是赶紧对那男人说:同志,你烟掉了!男人大怒:你才阉掉了!3.某男入厕便秘,忽见一人飞奔而入,顷刻风雨交加。“哥们儿,真羡慕你呀,那么快。”“羡慕啥,没脱裤子呢”

  4.某公司招聘,下一位该面试的女孩的英文名是“spring“。秘书欲借机卖弄一下自己的英语水平,喊道:“hi!那个叫‘春’的,轮到你了!”

  5.公交车上,站着的孕妇对身旁坐着的陌生男子说:你不知道我怀孕了吗?只见男子很紧张的样子道:可孩子不是我的呀!

  7.女秘书:“老板,你太太来电话,她说要在电话里吻你。”老板:“你先替我收一下,一会过来交给我。”

  8.王太太怀了四胞胎,并到处向街坊邻居炫耀,说怀四胞胎很不容易,平均要六万次才会发生一例。李太太很惊异:那你还有空做家务吗?

  9.孩子正考虑有关“遗传与环境”的问题。母亲插话道:“这个问题很简单嘛,大家都知道如果孩子像父亲,那就是遗传;像邻居,那就是环境。 ”

  展开全部1:跟人决定前途民初名妓小凤仙,要是找个民工,扫黄就被扫走了;她找蔡锷,就流芳千古;要是跟孙中山,那就是国母。所以不在于你干什么,而在于你跟谁干。

  男子去提亲,女方家长:请自我介绍。A说:我有1000万;B说:我有一栋豪宅,价值2000万;家长很满意。就问C,你家有什么?C答: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孩子,在你女儿肚子里。AB无语,走了。这个案例告诉我们一个浅显的道理,核心竞争力不是钱和房子,是在关键的岗位有自已的人。

  今天买了几个柿子,一挂香蕉,装在一个袋子里。回到寝室,发现柿子被挤烂了,全沾在香蕉上了。由于今天吃不完,所以打算去清洗一下。于是我提着香蕉去水房,在龙头下冲了冲下。一哥们正在洗衣服。他看了看我,然后说:同学,香蕉不用洗,剥了皮就可以吃了!

  展开全部1.老江湖趁售货员转身到后面的货架上取另外一些手套的时候,我把柜台上的一副晚宴用的长手套塞进背包里,售货员把几副手套放在柜台上和原有的几副混在了一起。 “小姐,这些手套怎么样?”售货员问,声音带些疲惫。 我皱了皱眉,挑了一下,“不,我都不喜欢,谢谢。” 我挪步走开了,心中暗自好笑。我和她磨了大约十五分钟,使她忙得不知自己在干些什么,然后再偷偷地取走一副值二十块钱的手套。 这家百货公司有八层,从一层到现在——五层,我是得心应手,顺顺利利,真感谢我肩上的这个大背包。有一次,我拿了一台烤面包机装在里面,居然没有人发现异常。 这一天是周末,百货公司里十分拥挤,但还没到摩肩擦踵、寸步难行的地步,只是便于你在人群中隐蔽自己。这可是一个顺手牵羊的理想环境,只要留心公司里的保安就行了。公司里既有穿制服的保安也有穿便衣的。那些穿便衣的习惯于双手放在背后,站在电梯旁边,在行家的眼里,便衣比穿制服的更显眼。 “嘿,小姐。” 我的心一惊,可能是售货员或保安,我转过身,但不是,是一位面带微笑的白发绅士。 “什么事?” 他靠近我压低声音说:“你在后面玩的把戏真不高明。” 也许他是公司里的便衣保安,我终究被逮住了,“我……”我刚想辩解。 “小点声,你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吧!” “你想怎么样?” “帮助你,”他说,“你是位漂亮的小姐,但是坐牢时漂亮是没有用的。相信我,小姐,从你的身手来看你离牢房不远了。瞧瞧你自己——牛仔裤、褪色夹克,单是肩上那个背包就是死路一条。如果不是那个售货员眼睛有问题的话,你早就被抓住了。” “嘿,你是这家公司的保安还是什么?” 他光润的脸上的笑容扩大了,有些得意,“不是,小姐。”他的手挥了一下,仍面带笑容,“我想帮你,你会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现在留心看我的。”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朝化妆品柜台走去。柜台上有几瓶香水和香水精,是样品。他混进顾客里,一个动作,仅仅一个动作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瓶香水精样品偷走了。如果事先他没要我留心他的话,无论如何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人手脚之利索干净让人叹为观止,然后他朝我走了过来。 “现在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我绝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 你还吃奶的时候,我就靠这行吃饭了。我可以说是这行的老大。 通常我是不展露我的身手的,但你是位可爱的小姐。今晚我可以请你吃饭吗?到时我多教你些这行的技巧。” 我掏出我的工作证,上面证明我是“艾登侦探所”的职员。我专门负责检查零售部门的安全工作,发现哪处薄弱,以便在安全措施上有所改进。过去我从没碰到过这种自投罗网的人,此公不请自来,我可能会因此获得两天假或一点奖金。 无论怎么说我还是挺感激那人的,虽然干顺手牵羊的事有了工作证会非常安全,但艺不压身嘛。15.偷梁换柱两个人抬着一台立体电唱机上楼,拐进过道,他们俩都气喘吁吁的,因为三楼的楼道太狭窄,要抬一个庞大的家具上来可不容易。 “在这里,”我撑住门,退后一步说,“放在靠墙那里。” 他们把唱机放在我指定的地方,我捡起没有放上的电话听筒说:“亲爱的,我过会儿再给你打电话,现在人家刚好送唱机来,我到局里查查,回头再打电话给你。” “好的,完毕。”永远像小丑的声音。 我挂上电话,转身对着送货员。他俩一个大约四十五岁,胖胖的;另一个是年轻小伙子,大约二十来岁,正在接电线插头。 年纪大的打开唱机的顶盖,试试唱机各个部分是否好用。 “你们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确定唱机是好的?” “大约五分钟,”年轻的说,“对不对,史密斯?” 史密斯点点头。 我看看我的手表说:“那么,喝罐啤酒怎么样?” 他们咧嘴笑了。 “请坐下,我去拿点冰的。”说着,我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用开罐器打开,然后问:“你们要用杯子吗?” “哦,用罐子就行了。”他们回答。我把啤酒带过去给他们,看着他们吞饮。 “你们二位时常像这样送货吗?” “我希望不要常这样。”史密斯说,“我们的货车还有十四台电器要送,有电视机,也有电唱机,大部分都要送到郊区去。” “好运气。”我说。 “你自己怎么不喝一点儿呢?” “我半小时内还要去值班。” “你做什么工作?” “我是警察,在诈骗组里。” 史密斯咧嘴笑着说:“我早就猜到你不是在军中服役就是别的,现在说来还是个警官呢。” “你认不认识布鲁斯?”年轻的问。 “他是不是麻醉组的?因为收贿赂被送到惩戒会去的那一个?” “只不过是一件该死的貂皮大衣。”那年轻的说,“他是我叔叔。” “我听说他是一个好人,我只和他见过一两次面,但愿他能够摆脱嫌疑。”我说着瞟一眼站立在墙边的电唱机。那唱机的确漂亮,价值之高,一般警察收入无法付得起。 我说:“你们得告诉我如何使用。” “喝完啤酒马上告诉你。” “不用急,我还有十分钟时间。” 那年轻的说:“我真想当警察,只可惜我身材不够标准。” “比高度更重要的,”我告诉他,“还有品行和智力,以及清白的身份。” 史密斯喝完啤酒,又去弄唱机,同时问道:“警官,你是便衣,还是穿制服的?” “当你在办诈骗案时,最好不要穿制服,我穿便服还栽过几次跟头呢。” “要抓那种人是不是很难?” “从技巧方面来说,是有难度,但是那并不是说他们就有逍遥法外的机会,就我所知,只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才会有被诈骗勒索的机会。” “我想你说得不错。” “就拿你叔叔说吧,有人感谢他,送他一件貂皮大衣,然后,他们到惩戒会去告发,那真是个害人的陷饼。” 那年轻人听后面露不悦的神色。 “我们得走了,警官。”史密斯说。 “我也得走了。不过,你首先得告诉我怎样使用。” 史密斯指着各个控制器,同时解释用法——怎样把声音开大开小和怎样平衡;怎样改换唱片等等。 我要他再说明一次,拖延了大约五分钟。最后他说:“假如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看看说明书,里面说得很详细。”他说着关掉电源,站了起来。 他从口袋里拿出送货单,我签了字,然后我穿上外套。 我们一起走下楼梯,我朝我的汽车走,他们朝他们的卡车走。 突然,史密斯高声大叫:“警官,快来看,快一点!” “什么事?” “我们车上的十四台电视机、电唱机都不见了!” 我看看卡车,车子里黑漆漆的,但很明显是空的,我问:“你确信这是你们的车吗?” “一点儿也不错,有人弄走了所有的东西!” 我四下里查看一遍街头,一点儿可疑行迹也没有,我说:“你们一个守在这里,一个跟我去,我们立刻报警。” 史密斯和我大步爬上三楼,我抓起电话,拨了号码,我说:“我是费依警官。”然后把发生的事以及地点告诉对方,等了一会儿,我又说:“好的,我要他们在车上等。” 我挂上电话,转身对史密斯说:“他们已派一辆警车出来了,你最好打电话通知你们的老板,告诉他发生的事,但是得快一点。” 史密斯紧张地挂了电话,把遇贼的事向老板报告一番,并且附带说已报案了。他挂上电话,我让他到卡车上去等候。 他一走出房门,我立刻又拨了一个电话。 “威理蒙售货公司。”一个女孩子答。 “请找迈克。” “请等一会儿,我给你挂过去。” “我是迈克!” “迈克,我已照我答应过的,把电视、电唱机都弄到手了,告诉手下的,他们已上路了。” “我会给你高价钱。” “我知道你会的,顺便提一句,你认识费依警官吗?” “是不是两年前送你去坐牢的那一个?” “对,我现在正在他的公寓里打电话,我留给他一台崭新的立体电唱机。” “那可是很棘手的,”迈克咯咯笑着说,“一个警官家里有赃物。” “哈哈,让他自己去向惩戒会解释吧!” 我擦掉电话听筒上的指纹时,迈克还在哈哈大笑,我挂上了电话。 现在,我惟一碰过的东西是啤酒罐,我把那两个罐子带走,锁上费依警官的公寓门,下楼朝我的汽车走去。 那两个傻瓜还坐在卡车里等候警方的车,当我把车开走的时候,我向他们挥挥手。 我在想:他们要等候多久,才会线.向自己说再见

  凯伦那年九岁,个子小小的,皮肤黑黑的,是个近视眼。她没有朋友,和哥哥嫂嫂住在一起。 哥哥比她大二十岁,一双眼睛离得很紧,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们家的人都长得不好看。 嫂嫂以前很漂亮,可是她越来越胖,当她穿上比基尼泳装时,活象个摔跤选手。凯伦非常想拥有一套比基尼泳装,但嫂嫂不肯给她买。凯伦常常想,如果她有一套黄色比基尼泳装的话,到海滨就不怕水了。凯伦七岁时,有一天爸爸妈妈一起出去购物,结果,他们再也没有回来。嫂嫂说,因为有人抢劫银行,那人像疯子一样乱开枪,把爸爸妈妈打死了。 在爸爸妈妈外出购物前,凯伦知道自己必须向他们说再见。她先慢慢地、清晰地向妈妈说再见,然后再向爸爸说再见,但当时没有人注意到什么。只是事后哥哥记起来,对嫂子说:“小妹向爸爸妈妈说再见的样子,就像她早就知道会出事一样。” 嫂子说:“天哪,她怎么可能知道呢!别瞎说了。”她停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想,今后她的一举一动,都要由我们负责了。” 嫂子说这话时,显得很不高兴。 搬来和哥哥嫂嫂同住之后,有一天晚上,凯伦知道,她必须向嫂嫂的弟弟说再见。那天他正在客厅里和哥哥嫂嫂玩纸牌。嫂嫂抬头看见凯伦走过来,说:“凯伦,你不能自己上床去睡觉吗?”凯伦好像没有听见嫂嫂的话,径直走到嫂嫂的弟弟面前,笔直地站着,双手放在前面,就像在学校里要唱圣歌时,法勒老师教的那种站姿。 她慢慢地、清晰地对狄克——嫂嫂的弟弟——说声“再见”,而嫂嫂的脸上露出一种怪怪的神色。 狄克没有抬头,仍然玩着牌,说声“晚安,小家伙。” 第二天晚上,凯伦再见到他之前,他已经患一种叫做“腹膜炎”的急病死了。 嫂嫂对哥哥说,“昨晚你听没听到她怎样向狄克说再见?” 哥哥喘着气说,“我早告诉过你,这个小家伙古里古怪的。她的怪异让我害怕,我真想知道她下一次要向谁说再见?”哥哥的气喘病又犯了。 嫂嫂安慰哥哥说,“好了,宝贝,好了,先安静下来。” 这时,凯伦从后门走出来,她一直躲在那儿偷听。她说:“别担心,哥哥,你没有事。” 哥哥被她的举动吓得脸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唇色也变蓝了。他压低声问凯伦,“你怎么知道?” 多笨的问题,凯伦想,好像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他一样。 嫂嫂弯身下来,凑近凯伦的脸,凯伦甚至可以闻道她吐出来的烟味、酒味和大蒜味。嫂嫂皱着眉头,严肃地说:“以后不许再向任何人说再见!不许再说!” 问题是,凯伦忍不住会说。 这以后,有一段时间事情还算顺利。凯伦以为,也许哥哥和嫂嫂已经把事情全都忘光了,但是嫂嫂仍然不肯给她买一套比基尼。 后来,有一天在学校里,凯伦知道她必须向她的同学巴利、爱玛、苏茜和丽兹说“再见”。凯伦双掌合十,慢慢地、清晰地向她们说再见。 法勒老师奇怪地问:“天哪,凯伦,为什么要这么庄重?” 凯伦说:“嗯,你看,他们就要死了。” “凯伦,你真是个残酷古怪的孩子,你不应该说这种话。你瞧,你伤害了苏茜,看着她哭泣,并不是件有趣的事情。”说着,法勒老师招呼苏茜说,“上车去吧,一会儿就到家,到了家就平安了。” 于是,苏茜擦干眼泪,跟在巴利、爱玛和丽兹的后面跑上了汽车,坐在爱玛母亲的旁边,因为那个星期轮到爱玛的妈妈开车接送孩子。 那是凯伦最后一次看见她们。因为汽车在山路行驶时,滑到路旁滚到下面的山谷,爆炸、燃烧。 第二天没有上课,大家都去参加葬礼,为她们唱歌,在坟墓上撒话。 没有人喜欢站在凯伦身旁。 葬礼完毕之后,法勒老师来看嫂嫂。 在会客厅,凯伦向老师说,“晚安。”老师回答了,但是眼睛没有看凯伦,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嫂嫂对凯伦说:“好了,上楼做你的功课去吧。”把凯伦打发出去。 当法勒老师离开之后,嫂嫂把凯伦叫进去。她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千万千万不能再跟任何人说‘再见’!” 她紧紧地抓住凯伦,眼睛里的怒火好像在燃烧。她扭住凯伦的手臂,扭得很痛。凯伦尖叫道:“别扭我,求求你,别扭我。” 但是她继续扭,一直扭着。于是凯伦说,“假如你不放手的话,我要向哥哥说再见。” 那是凯伦唯一想到能叫她住手的办法。 她立刻停止扭凯伦的手臂,不过没有放手。她说:“哦,天哪,你意思是说,你能够让别人死亡。” 嗯,凯伦当然不能,但她不告诉嫂嫂,深怕她再弄疼自己,所以凯伦说,“是的,我能够。” 嫂嫂猛地放开凯伦,她一下子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凯伦。”嫂嫂急切地问。 凯伦揉着疼痛的胳膊,说:“是的,很疼,你最好别再这样粗暴地对我。” 嫂嫂说:“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我不是真心的。” 于是,凯伦知道嫂嫂惧怕自己。 凯伦说:“我要一套黄色的比基尼,因为我喜欢黄色。” 嫂嫂说:“凯伦,你知道,我们得节约开支。” “你要不要我对哥哥说‘再见’?”凯伦斜着眼睛悄悄观察嫂嫂的反应。 嫂嫂靠到墙上,闭上双眼,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凯伦问:“你在干什么?” 嫂嫂说:“我在考虑。” 然后,嫂嫂突然睁开眼睛,笑着说:“我们明天去海滨好吗?我们带午餐去。”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买一套新比基尼泳衣?” 嫂嫂说:“对,你想要什么都行。” 于是,那天下午他们一起去买了一套黄色的比基尼。第二天早上,嫂嫂在厨房做了许多野餐用的食品:炸鸡、沙拉、巧克力蛋糕和圆糖果。她问:“凯伦,这些够吗?” 凯伦说:“太棒了,现在我有比基尼穿,我不怕海浪了。” 嫂嫂大笑起来,把午餐篮提到汽车上。她有着一双强壮有力的手笔。她说:“是的,我想你不会再害怕海浪了。” 然后凯伦上了楼,回到卧室,把新买的比基尼穿上,泳衣非常合身。她走到镜子前,得意地转了几个圈,左看右看,然后,很庄重地双掌合十,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慢慢地、清晰地对镜中人说:“再见,凯伦,再见,凯伦,再见!再见!”

  对面院子里的男人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已经大半天了。哈利透过窗子看着他,心头一股无名火直往上窜。 “看看他,”他一边扣衬衫,一边厌恶地摇摇头,“成天什么也不干,坐在那儿挺尸。” “哈利,”他的太太说,“古奇先生也是没办法,这些日子好多人失业。” “是埃”哈利伸手拿领带。他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头已经秃了,长得矮矮壮壮,肥大的肚子向前挺出,似乎他昂贵的裤子都包不住了。他接着说:“像那边那个叫古奇的,他们可能懒得连根指头都不想动,哪儿会有人给他们工作。” 哈利太太抓件家常衣服披上。她不像哈利,虽然脸上有皱纹,眼角也有鱼尾纹了,已经日渐失去丈夫的欢心,但身段还很苗条。 她说:“有一次有人告诉我,他是个机械工程师呢。” 哈利大笑起来,“难怪他们要解雇他,他有哪一样是对劲的。 他的汽车总爱抛锚,割草机动不动就冒火,还有……”“别数落那个可怜的人了。” “哼,反正是不对劲。看看我,正穿衣服准备到店里上班。而他呢,只会躺在那儿看日出。不但如此,我在别人休息的日子里也在干活。别人度周未时,我还得去南部谈生意。我有时要每周工作七天,为的是纳税来帮着维持像古奇那类懒人的生活。我的天啊,要是我也失业了——”“见你的鬼,”哈利太太讽刺他说:“别在那儿鬼话连篇了。你的生意是你从你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而你父亲又是从——”“闭嘴。” “你不喜欢古奇先生,真的是因为他失业吗?还是为了去年竞选村长他支持过你的对手?” “我已经忘记那档子事儿了。”哈利系上领带,回答说。 “我却有点怀疑。总之,今天晚上在安伦家的派对上,如果你看见他——”“你开玩笑,你是说安伦家的派对会邀请他?” “不错,他太大和孩子回娘家去了。安伦夫妇俩觉得他成天坐在大房子里挺可怜,就请他了。所以今天晚上你看到他的时候,答应我,别让他下不了台。” “我什么也不答应。”“得了,哈利……” “别拿小学老师的语气跟我说话,”他很不高兴他说着,穿上外套,向门走去,“我对那种语气厌恶透了。” 他一直在找借口和太太吵架。她早一点闹起来,提出离婚就越好。他就不用再掩饰藏在南部的那个小情人了。 但哈利太太并没有上钩,在争吵的边缘,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很忙,我不该惹你生气。” 那天晚上在安伦家的自助派对上,哈利好像是最渴的一位。 他为自己调了一杯马爹力,坐在院子里和一群男士们聊天,吹嘘,炫耀自己的事业。 当他调第二杯酒时,对面院子的古奇走了进来。他四十出头,个子不高,眼神很忧郁。他拿了罐啤酒,站在人群边上。 哈利回来,和人们继续谈了一会儿。然后他品着酒,凝视着古奇,心头的那股怒气又冒了出来。直到再也不能忍受时,他清清嗓子,说:“古奇,你失业有多久了?”“嗯,有四个月了。” “那么告诉我,这些日子你为什么不找别的工作。” 人们的谈话慢慢停下来。 古奇不安地把身体的重量从一条腿换到另一条腿,慢吞吞他说:“嗯,我一直希望公司会找我回去,他们说业务一好转就让我回去继续干。” “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就是坐在那儿,拿失业救济金?” “那些钱还有我们的积蓄,”古奇说:“救济金数目很有限。” “对你来说可能不多。但对于像我这样的纳税人,可就不“算了吧,”有人打岔说,“那也不能说是他的错——”“不,我要说个痛快,”哈利接着说,“这整个制度就不对,一些人由另一些人来养活,而且是无限期的养活。不错,任何人可能都会被解雇,失业一阵子。但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试试别的地方,才不会那么笨,坐等公司来找我回去。” 古奇微微一笑,“像我这样的年纪?”他摇摇头说:“没人要我。” “你怎么知道?除非你试过。” “我试过不少地方,都是一样,嫌我年纪太大。” “那么,干嘛不自己做生意?你是个机械工程师,那可是个挺值钱的技术。你说你有积蓄,怎么,怕拿自己的钱冒险?” “不是那样,我——晤,还有别的事牵涉着。比如去卖东西,不错,我有可以卖钱的东西,但我会是天下最差劲的推销员,我没那本事,也没口才,还有——”“你不过是在找借口。如果一个人对他推销的东西有信心,谁都行。”哈利摇摇头,“不过有些人就是宁可像寄生虫那样活着,直到老死——”哈利太太走过来,“够了,你太过分了。”“我不过是说出大家的想法而已。” “不,你不是,你只想证明你最能高谈阔论,还有最粗野,最愚蠢……”“好了,”古奇打断她的话。“我不想惹麻烦,也许我最好还是告辞吧……”说着,他转过身匆匆离去。 哈利不理会在场的人冰冷的目光,举起酒杯,猛吞马爹力。受够这女人,受够这郊区的村夫,明天到南部,见到心上人……第二天黄昏后,天稍稍暗下来时,哈利走在通向他金屋藏娇的一条街道上。一切都变得顺心如意。昨天宴会后,他们夫妻俩大吵了一架。在相互怒吼中,他故意引导她,要她同意找律师,同意离婚。 那就意味着他不久就可以把他的小情人带出这个贫民窟,住进一坐漂亮的房子里,那里没人会管你是否结过婚,或者同居。 前面巷子里一个穿黑衣的人闪出来,挡住去路,他正是对面的那个古奇。 “你在这儿搞什么?”哈利问。“你太太派我来的。” “她知道——” “你的小情人?不错,她告诉我她已经知道好几个月了。现在我告诉你我在公司的名册上登记的是机械工程师,那是不错。不过,那只是挂个好听的名字而已。我真正的职业是杀手。”“黑社会的?” “不错,我工作的公司相当大,最近生意不好,所以我听你的忠告,自己做生意。虽然我的推销能力不好,但总算找到第一位顾客。那就是你的太太。我告诉她干掉你的代价是一万元时,她觉得还不错。那样她就不用等着离婚,也不用分什么财产了,她可以继承你的每一分钱。” 哈利张了张嘴,但他的声音全被一声枪响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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