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并不想刻意地给内心的音乐套上一个“外套”,因为是心底的声音,所以就任它自然地流露吧。
何谓音乐?我很赞同一位伟人的一句话,“没有触及内心,就不可能产生音乐”,说是不落窠臼,其实我还是有一丝伟人情结的,对生活的热爱我是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总是爱给身边的“琐事 ”赋予一个颇具诗意的名字。我时常沉溺在音乐的世界,时时动情于她华丽的美,婉约的美、悲壮的美、阴郁的美。作为一个忠实的听众,我倾听她娓娓道来那古老的传说,美丽的童话,惊异于音乐的魔力,在她那有节奏的跳动中,我好像被施加了魔法,飘离地面,飞向远方,飞到那拥有蓝水晶般透明湖水的国度。有时候,我又仿佛置身于一个不能用“modern”来形容、但却可以看到音乐神童的背景,在金色大厅里,当我看到那个与命运抗争欲扼住命运喉咙的人,正在演奏他生命的乐章,我的内心顿时沸腾了,两股激流在激烈地撞击着,一股带着浓浓烟火气的火山熔浆,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极地冰流。看来,今生我要与音乐结下不解之缘了。
我渴望音乐,音乐将是我人生漫漫征途的忠实伴旅,她好像一支画笔,我的生活因之五彩斑斓,同时我又是她的忠实伙伴,我将分担她的痛苦与忧愁,分享她的喜悦与欢乐,我与音乐有一个约定,如果要给她定一个期限的话,就是一生一世。
最近大师指点下涉及了一些西方音乐,写下所谓的音乐随笔也只能贻笑大方,只是用印象式的感悟去捕捉下一些情绪。但是我想,一来是写给我的大师以见证我的进步,二来敝帚自珍,尽管简陋,自己的感受是最特殊也是最可珍视的了。近期听的是柴可夫斯基的《第五交响曲》和《第六交响曲》。我对俄罗斯的文化一直非常迷恋,屠格列夫和妥斯托耶夫斯基的作品是我的最爱。那种披被华林的忧郁,艺术家象背负永恒的枷锁,无法脱卸的罪孽,内省式的忧郁和对外界苦难的呻吟在作品中都可以表现的淋漓酣畅,让人有中万念俱灭的绝望与悲凉。他们思索,因为思索而沉重,忧伤。还有无边的寒冷和放逐,从深深爱恋的家园向另一个所在跋涉的放逐。把缧绁毫无犹豫地加在自己的肩上。这比任何民族都拥有一种罪孽感和悲剧感。不会逍遥世外以求灵魂的解脱,不对外抗争宣泄无穷的愤懑和牢骚,也不对现实苦难视若无睹用乐观的情绪去掩盖命运,更不会把自己封锁在象牙塔里雕琢精巧华丽的技艺。他们的心,永远和俄罗斯大地那慎重的苦难与寒冷血脉相系,如同沉重的夫尔加河水,绵长,宽渺,仁慈,厚重。我想这是适合在冬天,簌簌的雪花落在黝黑的杉林中,广袤的平原伴随的是无边无尽的哀愁与漂泊。冰雪封锁的世界,去品位其中的......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好了,滋味?韵味?味道?都不合适。它和中国古代文学那种带有行而上玄思的审美体验是不一样的。
两部交响乐都有一个乐章,可以诠释为用圆舞曲的形式表现对过往欢乐的缅怀,当你老了,却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这种夹杂着甜蜜的悲伤,正如屠格涅夫在《春潮》的引子中所引用的,也是一首俄罗斯的民歌“欢快的岁月,幸福的时日—— 恰似春水悠悠,已经一去不留!”这也让我想起大一的时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师给我们上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了无生趣,沉闷,烦冗的讲授让每次课堂都只能稀稀拉拉的坐几个在打呵欠的学生。一次她在讲柔石的《二月》,不知怎么她悠悠地回忆起高中时《二月》刚被拍摄成电影《早春》,少女们挣抢着去看露天电影的时光。她眼光却投向了窗外,脸上的每条皱纹似乎都绽放来来,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窗外确是早春时光,翻飞的白碟在青嫩的豆藤边嬉戏,阳光融融暖暖,象青春的欢曲一样溢满整个大地。我原谅了她,原谅她的唠叨她的无趣她的暮气,毕竟谁都会到那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回忆青春的年龄。不知道到那个时候我,会怎样回忆那没有结果的青涩。就像整部交响乐中的欢畅的圆舞曲,垂垂老矣的音乐家又是怎样回忆昔日的辉煌。
值得一提的是,音乐家在第六交响曲首演六天之后,不幸染上霍乱,与世长辞。本曲终成为柴科夫斯基的“天鹅之歌”。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写给自己命运的作品,最后一个乐章忧伤到让人无法喘歇欲哭无泪。他是不是有了对命运的预感,人生的永逝,绝望的哀息。
本也是写的随笔,但好象闲散得已经和音乐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但还厚着脸皮扣上个音乐的大帽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我这样的行外人从听音乐中的一点闲闲淡淡的情绪。不求有人能解,也但愿不要招致骂名。以后可能还会写,随笔二,随笔三,可以想象带我扣响音乐大门的你嘴边的晒笑了。傍晚时分的斜阳铺满通向远方的长路,是《仲夏夜之梦》序曲中结尾,一个缤纷的梦幻结束的甜蜜与忧伤吧。
请输入你的在线分享代码
额 本文暂时没人评论 来添加一个吧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