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T IN JAPAN”即聚焦于以日本LGBT群体为首的性少数群体,由各位摄影师记录包括市井群众在内的丰富多彩的肖像,旨在五年间进行万人写真展的企划。通过和个人、团体、企业、自治会等的协作,展开网站宣传、展览会、写真集的活动,使身边存在的性少数群体的群貌得以展现,以此为契机使社会更全面地了解及认知性少数群体。
在性少数群体看来,出柜是一个阶段性的行为。一个又一个,各自的出柜时间和方式也有所差异,同时也存在选择不出柜的人。“OUT IN JAPAN”旨在使社会能够更加宽容,应援并接受选择希望出柜的人群。
所谓无性恋,即恒常地对他人不抱有性欲的人群。这并非因为禁欲,也非身体机能异常——无法作为实质事物而被感受到。
偶然我也会质疑,是否我撒了谎,是否我真信了。我也曾完全像一位长期与疾病斗争的患者那样生活,不得不激励自己——“以后会变好的吧。”至少存在这样的误解,可能是因为难以想象无性恋究竟是什么。所以恰是今天,能让我说出这些。
我在很小的时候也憧憬过迪斯尼电影中的王子和少女漫画中的hero。我深信,像女主角那样过上幸福的生活,和谁恋爱是其中的前提条件。最初只是想变得像她们(女主角)那样,只写情书给一起玩的孩子,也有参与到恋爱的话题中,认为和自己关系好的男孩就是自己喜欢的人。感受到与之产生违和感的时候,已经是我中学时代了。周围的同学理所当然地萌发了性的意识,我观察着,去了解所谓恋爱结局又是如何,渐渐变得羞赧——注意到迄今为止我所做的仅仅只是模仿。
就这样一次恋爱也没有,经年而成人后,在那段岁月中偶尔发现了关于无性恋的报道。我也是从那时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就是无性恋。
“只是至今还没谈过恋爱罢了”、“你自己做决定前,你不打算实打实地试一下吗”、“你还是因为不太成熟啊”——现在想起来,这些全部都是无性恋者遭受的误解。我所信赖的人们也曾这样对我说过,我当时发自内心地无法接受。
在那之前,我考虑过,打算不谈男女性关系,同与自己合得来的人,以适合自己的距离去构建人际交往,同时我告诉自己,为了成为自立的大人,就一定要从“当个小孩去获取惠与”这样的想法中逃脱出来,一定要努力使自己蜕变。
从那时起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交往过一些能够托付一生的“奇葩”。因为其中偶有男性,虽以伴侣的形式安定下来,但之后两人便开始陷入频繁的冲突中。
某一天他对我说“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冷漠无趣的家伙”的时候,我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因为我在那之前,一直想着尽可能地以一个尊敬、温柔和互助的形式对他倾注我的爱意。但是他所谓的爱情即意味着以恋人那样的姿态结合在一起。以至于我得出结论——爱情表现在认识上存在的差异——浪费了我相当长的时间。不仅如此,他那带有性意味的“爱”,对于我而言,去从感官上或者非语言地做到理解,是非常困难的。即使做到了,那一定不过是年少时的模仿。
难以遂愿的焦虑——只因我将他视作一位我相当珍惜的男人——我想过的是我消失了也无所谓吧。
在探求解决办法去应对此种状况的过程中,我前去拜访了名为AVEN(Asexual Visibility and Education Network)无性恋社群。在那儿,通过和与自己一样的无性恋人士交谈,总之,我后悔从前竟不能熟稔地直面正视自己的内心。除却自己,你还想成为什么?我懂得这只会伤害自己和他人。与之同时,我也学会了要能够以己之实分享爱情之美。
我如今的目标是去鼓励他人活出自我。凭借自身的表现和更美的姿态去支持他人,在我看来即是幸福。
打算从现在开始走出柜中的你,虽然明白内心的恐惧,但拾起自信,那么你还在畏惧什么?
倘若存在拒绝和批判,也不要在意,因为那不过是对方或社会的问题,根本算不上是你的错。想得到承认什么的,这样的事不去想也无妨。正因为是LGBT的一员,谈什么“获得承认的立场”。大家只是拥有个性的普通人而已。宁愿拿出勇气活出自己——这样的人难道不够强大,难道还称不上帅气?
LGBT中的大多数在过去一路上饱尝艰辛,谈到Trans的处境,更是要支出巨额开销,且变性手术本身也存在风险——莫大的烦恼是无止境的吧......但苦恼定是来之不易的财富——能够这样想的时刻终会来到。
在意他人的目光和责难,压抑自己的本心,这样的人生恍若燃尽的流星。你的人生呢?去活出你自己吧!去拿出自信,爱上你自己!决不自轻自贱,常怀自尊,堂堂正正,快乐地活下去!
在我看来,所谓“出柜”,即在和他人进行沟通时,既是“先发制人的必杀技”,又是“防身术”。不仅限于性事,自身的天性看似就是被他人闯入并曝光,实则由自己先一步不加隐瞒而公之于众——自虐亦光明磊落。
曾经压抑自己的一切,常常有勉强自己去做个“普通人”的时候,但当时每一天都相当困惫萎靡。正因为竭力去符合“普通人”这样背离本心的基准,定是这样才身心俱疲,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我就是这样的人。那么,这样可真糟糕啊。”——我终以嘲弄的视角和意识看待我的“异常”。此时,我比以往更能包容自己。
只是,我“出柜”的内容是具有流动性的(这并不意味着撒谎)。事实上,我也曾有一段时间“以gay之名”,现在则就事论事,按场合使用“drag queen”、“new half(和制英语,MTF的意思)”、“MTF”等词。这既是我反复无常所致,也可怪罪于为了契合那样的自身而得不到绝对一致的范畴名。然而,原本人的性欲和身份认同即因个人经历和环境而不定之物。那么,摇摆不定也没什么。
我如同那时相信自己一样,决定“自己究竟是谁”。你也像爱上自己那般“以己之名”可好?
我这一生不知道“出柜”了多少次。直人的话,自不必说——有时也会对LGBT人群出柜。所以,我自认为我是直观上不那么容易判断出的X性别。
我二十年里一直不知自己是谁,就这样一路走来。但是通过孑然地走出柜中,也能够认清自己。我记得我能够那样做是因某位X性别的朋友。至今记忆犹新。
在这样一个时代——难以信任肉眼捕捉不到之物——那位朋友尽力去体会我自身的感受,且总是发消息“就这样也挺好”给我。总之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畅怀之感。
我作为男性跨X性别而出柜的理由——至少像我这样苦恼“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存在于世——这是内心最为清楚的。因此我也更能明白当被传达那句话“就这样也挺好”时的心情是如何发生变化。于是,如果由于我从柜中走出,至少某人能够做到认识自身的话......那种畅怀之感也应传递给其他人。出柜的勇气——愿这纽带将你我的心紧紧相系。
我第一次爱上同性是就读女校的十五岁。她的身影偶一掠过眼前,就在我心头激荡。我梦见和她接吻,渴望与她肌肤相亲。
什么也没发生,那份单恋便终结了。转学去了德国的一所学校,在那儿发现低我一个年级的朋友是gay已是一年以后的事。他遭受到欺凌。欺凌告一段落后,旁人看他的目光都着实变化呢。我想到的是“我曾喜欢女人的事还是就这样继续瞒下去吧”。
恰是因在女校这样的环境,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期待着一段恋情。即便如此,进了男女共学的大学,依旧对同性抱有强烈的爱欲,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直”。我了解到泛性恋的概念已是后话,自矜于性取向更是以后的事。
不用说所有熟识的人,甚至连亲人,我都未对他们出柜。因为我认为性和构成我的要素——譬如我是一名归国日侨,我喜欢旅行等——是一样的,且没有必要传达给所有人。但如今能自豪地视自己为泛性恋,即因打算公开的人对我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就是你自己,这是毫无争议的。”
“出柜”并不是容易的事。当然也会有人不接受“原本的姿态”。但是既在先辈们开创的世界,性少数者为了一个更包容的社会,晚辈们至今还在继续奋斗。所以,只要不屈服,即使强风暴雨,也请继续探求雨后的彩虹。你能披荆斩棘走到现在——正因为你不是一个人。
我们既是相同的人类,亦是不同的个体。我的出柜并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一个平等的环境。虽然我认为没必要特意出柜,可看到这个企划并参与其中,至少能够理解诸如我们这类人的存在,至少能为对此烦恼的人送去勇气,能这样就很开心了。我迈出我从未迈出的那一小步,若能成为众人的一大步,那真是太好了。:) I will love you unconditionally3
关于“出柜”,我被问的最多的是“出柜是否只是就那样变为纯粹的自己”。并不是“俺”、“私”、“僕”这样的第一人称,而是自己!一定要说的话,我当时的处境是只想对大家介绍我在那时最为珍惜的恋人,所以说出。这并非有意识地想去出柜。能得到某人的鼓励也令人欣喜,可做到和自己的本心无间地相处就意味着自己认识自身,并承认真实的自己。Live your own life and be your self!
一旦谈及“我现在的恋人”这个问题,我并未意识到“出柜”。这也是由于原本只和异性交往的我,比起那种感觉——只与异性交往——更多的是“喜欢,所以才想在他身旁”的想法。似乎因为遇到Hiromi——仅此而已——恰因为她,比起任何人,我只想在她身旁;恰因为她,我现在才会在这(说出自己的故事)。像平常一样,将此作为恋爱的物语讲述给周围的人或者在博客上详细地公开——这不就渐渐成为所谓最平常的“出柜”吗。然而,若被问及自己的性取向,我依旧不知道应如何回答。
向接下来的某人送去勇气和应援的话,我认为“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正是“自己本身”。为真正的自己增添魅力,也能够遇到真正与自己相爱的那个人。
在台湾的四年里,我一直作为日语教师在一所高中工作。面对青春的孩子们,总是以真心相待,有问必答。但对于“女朋友”这样的问题,我却总是撒谎——老师作为成年人,稍稍撒谎也会被原谅的吧——我是这样想的。
可这到底很勉强。向学生撒谎什么的,我总觉得有失教师身份。最终,我对同事和学生出柜了。即使招致一部分同事的白眼,但学生和大部分同事接受了我,更是和我一起参加了彩虹骄傲游行。
当然,给予我出柜勇气的是我的母亲、妹妹等家人,还有亲友和我的老师。虽然也发生了各种各样的纠葛,但比起“gay”这样的问题,他们还是更珍惜我这样的个体。现在我作为一名在读的日本大学院生,曾切实感受到保守的氛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差别对待,令人“压力山大”。我常被告知“还是不要出柜为好”。但指导老师以及同一研究会的老师。还有周围的诸位,重视我,对我平等相待,更是大力支持我所研究的台湾LGBT文学并给出大量建议。我对此不胜感激。
作为一位亚洲基佬,在我看来,国与国之间的敌对是相当恐怖的。但大家以爱相连,同歧视一路斗争过来。我想为日本的LGBT群体,以及在这个国家同歧视作斗争的所有人送去应援的呐喊。
接着,对一起迎来第四个年头的我们:“让我们一起奋斗直至精疲力竭。让我们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头吧。”
(英语口述)自从那天我从柜中走出承认我是名同志,已经有15年了。这个决定对于我平凡的一生而言非同寻常。所谓非同寻常,我的意思是这既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我同真正接受我的人相逢,但也有人诋毁我的存在。过去的十五年间充满着快乐和喜悦,同时也夹杂着悲伤和痛苦。然而出柜使我以不同的视角来观察这个世界,也使我遇见了来自不同背景和领域的人。最重要的是,出柜使我遇上了我一生的挚爱Cookie。
对于我而言,出柜的开始意味着接受并成为真正的自己。当我和男友开始参与到LGBT活动中,这即成为一种向世界宣布我们二人存在的方式,为我们呐喊,让世界更能理解我们。衷心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们能使世界变得友好而包容,使“出柜”渐渐失去意义。
我们彼此相距很远,在相异的环境中各自出柜。之后,完全没想到我俩相识相知,幸运的是——真真切切令人感到幸福——家人和朋友,以及同事支持我们至今。已经迎来第二十五个年头的我们,在这期间,有过快乐,也有过心酸和苦涩,我们都一道体验过来。这些至今都历历在目,勾起我们无尽的思怀。从此以后,二人携手共进,我们将继续前行。
我在十岁那年喜欢上了同班的女孩。我当时觉得不可以将我喜欢她的事告诉任何一个朋友。我想的是,自身作为女性而爱慕同性,这样的事不好什么的,所以只能放弃吧。自己在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呢,也会和谁在一起一辈子,我完全不敢去想。
20岁过半,爱慕同性的我渐渐能从正面直视自己。不仅是了解了自身,我记得我的朋友也都表示理解我。26岁时,我第一次对我母亲出柜。
母亲很镇定,但也很直率地回复我,面对这样的事实,确实自己不知该如何接受,她需要一点时间。
之后又过去了十年,如今,我和我的伴侣相互走访对方的老家,和彼此的双亲一道旅行,能够一起享受和家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去年夏天,孩子出生了,我和伴侣开始了三人的生活。朋友和家人也都赶来为我们庆祝一个新的生命的诞生。
然而这些都是十岁时的我完全预想不到的。在20岁时,我决定和女性一同生活,由此也倍感困惑——不得不放弃很多东西啊。到了三十岁没想到还有了自己的家庭。即使我还是无法想象几年后的自己;即使自己时而会担心是否会被家人和朋友晾在一旁,但自己现在这样就挺好。抬头挺胸活出自己,你自身就是你最大的支持者。站在此处的你,既然来了,哪怕小声也要呐喊出来。
(英语口述)做真正的自己能使你周围人的心灵和思维更加开阔。我非常幸运地在一个鼓励大家从柜中走出的包容而开放的环境中成长。而且,作为一个美国人,我现在享有和我的家庭成员同等的权利,去经营我真正的生活。
已经在日本生活了十年之久,我曾目睹LGBT社群是如何尽全力去争取平权,由此我相信平权在不久的将来会在这个国家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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