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褐冠山雀了,不是全部,而是局部。我似乎是在看一幅画的残本,不完美才美。一次我看到了它的冠,好像只看到了它的冠,在山雀中,它的冠不为特殊类型的,色彩也属于朴素版的。关键是我看到它的冠与松树的松针有某种隐秘的联系。比如松针,为针形,却有阵的气派,规整,而暗藏变化。要知道在2000-3000米以上的山林中,有很多雀鸟还不适宜呢。就像我在高原有缺氧反应。
我注意到它的冠,不是平顶,而是尖顶。与冬日里取暖的作用不太有关系。也就是一种形象。所以从任何一个角度见了,都会见到一缕毛的随风的摇摆,只是那个尖尖,长出的毛,长得“从一而终”。扭曲,也扭曲不到“扎辫子”美态。永远不会平铺在头部,而是安装在头上的,一定要凸出来。压在头上的“一座大山”也。有点像隋炀帝开通大运河,本意为游玩,实质性地造福了后代。所以说从结果看动机,不准确;从动机看结果,难唯一。这倒是像极了一片林子,静态时有静态的可爱,忽然动荡不安似的,从树梢处起步,忽左忽右地晃。你不能不这样欣赏:稳定的美,与随时可能展开的变化的美,一部分或者一个整体的动与静,是如何触动一个观者的思绪。
观鸟至此境。不会只感觉了鸟儿美与丑,仅有喜欢不喜欢的感觉了。你会看见它的灵巧,还能看到凶狠。你能见到它的并不耀眼的色彩,绝不会不注意其他细节。比如其实它的颈部也有半圈项圈,属于灰白色,腹部多为灰白色,但是其他几乎都是褐色。这样的鸟,其实并不容易在林间出彩。倒是与这个区域的主流树木的苍劲有了更多的近似。它的色彩基本与绿色或者有突出形状之物,属于陪衬式的,没想到它如名配角,自有一番意趣。
我看出若不是它还有活跃的秉性,喜欢在枝头跳跃。我真的很难看出,这林间也有它的一席之地。虽然,我这样认为比较武断。不过我相信,一只鸟的局部,也是一只鸟的生活片段,成为有意义的历史。一个局部呈现的,也是真实的。一个局部的颜色与一个整体的色彩与环境的色彩是有关联的。动与静,有时候似是一种配合。一部分的动是一个引领,一部分的静还会是一个引领。突出部分招眼,平常部分比较出来了,一样让你注意。这样看了。我觉得这片林子简直是为这鸟做了极为充分的准备。太像我们中国人爱为子女筹谋一切。因此,这只鸟,在意的一部分,不注意的一部分,一个局部宛如对一个局部有推荐。还原出我的态度,遂丰赡了我的印象。
我感觉,我还是只看到了局部。这回属于自我反省式的。看一点点,要不要再多看一点。我也许还要多去一个地方呢,但愿在下山的路上再见到它,而不是必须上山才见着呀。观鸟进行时就这样美妙:永远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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