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那时候吊儿郎当,嫌枯燥嫌无聊,根本没心思好好听课,满脑子想着怎么逃课、打游戏、出去玩,恨不得赶紧毕业。
结果毕了业,从事相关工作了,才猛然得知,自己那两位老师,其实是翻译界有名的大牛。
这位网友是偶然回忆起读书时的无知和遗憾,没想到一大批网友深有同感,讨论上了热搜。
本以为自己当年的大学老师只是普普通通教书匠一枚,等走上社会才发现,他竟是业界大牛。
有人惊讶得知,英语老师竟曾是联合国的同声传译,词汇量高达3万,不上课的时候就在欧洲各地工作。
对比一下就知道有多厉害:像咱们一般大学生的英语词汇量,基本只是在三四千。
在简历里,他们一个说自己“一度找不到工作”“现在研究方向很火,但都是为了生存”,一个轻描淡写地总结自己就是“出了趟国,读了点书,顺便拿了点文凭”。
实际上人家一位是博士后,发过40多篇SCI论文,还是中国核物理学会理事。
走进社会之后才知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大学老师就是自己能接触到的最厉害的人了。
可能我们大多数人都觉得上大学是找工作的“敲门砖”,所以学到了什么好像不重要,浑浑噩噩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到了文凭,就等于站上了跳板。
大学,其实是在为了提分的中学生涯,与为了生存忙碌的成年人之间,唯一一段相对自由的时光。
那之后,再也不会有那么渊博的老师们纯粹而毫无保留地,带你在知识的世界遨游。
毕业后,普通人的日常无非是工作、家庭、社交,接触的人左不过同事、领导、朋友、家人。
正因如此,当我无意刷到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名师的公开课和直播时,只觉得如获至宝。
听他跟我们讲哲学与生活的关系,即便没有某些专业知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哲学,这形成了我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听他追溯两千多年前,希腊的苏格拉底、柏拉图怎样思考出纯理性的哲学,中国的老子、孔子怎样发展出实用理性的哲学,印度的佛陀怎样形成了想象力哲学。
我们多少都听过本体论、形而上学、唯心主义这些词,但它们毕竟都是从西方哲学中翻译过来的,我们望文生义的理解,其实与它们的实际内涵很有出入。
听完才知道,懂一点西方哲学史,不仅能够加深对现代世界的理解,也能更好地理解自己。
假设一艘木船,在海上风吹日晒,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块木板,一两百年之后,船的木板会被全部换掉,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更是因为在日常工作的焦虑、麻木过后,太难得有一场精神上的洗礼、思想上的放松。
在复旦上课,选修的只有8个学生,来听课的却有100多个,不得已还要换到大教室。
听他讲论语课,我印象很深的一课是,张教授讲到子路和子贡,与老师孔子争论管仲“仁与不仁”的问题。
管仲一开始辅佐公子纠,在权力相争中,公子纠自杀,鲍叔牙帮齐桓公请来了管仲。
子路和子贡都觉得,管仲没像别的谋士一样“君辱臣死”,不跟着公子纠殉身就算了,还转头辅佐起了昔日的对手,帮齐桓公成就霸业,这算什么仁义之士?
但管仲不忍百姓在诸侯争霸的战争中颠沛流离,辅佐齐桓公后,用改革富国强兵,不打打杀杀而九合诸侯。
在那么乱的春秋时期,让老百姓过了几十年的太平日子,让华夏文明一度避免战争。
但走上人生赛道,有人起点高,有人跑得快,在世俗成功的标准下,我们只顾着焦急追赶,忘了初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区,我们不应该在比较中手忙脚乱,而是要找到自己的节奏,走好这一世。
可跟着教授们一起思考、追问,我的心境越来越平和,在挫败和焦虑面前,有了通透的力量。
100多年前,北大校长蔡元培就在北大平民夜校的开学典礼上,说了自己的两大期许。
但正如《荒原狼》里所说:“世界上任何书籍都不能带给你好运,但它们能让你悄悄成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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