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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古老的幽默笑话集合(上)

选择字号: 超大 标准 dzgoadmin 发布于2021-12-21 属于 搞笑笑话 栏目  0个评论 71人浏览

  即是幽默。而幽默的本质就是有趣、可笑和意味深长。幽默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一种

  烈、剑拔弩张、僵持不下,往往由于第三者的一两句幽默的话语,即可使争执的双方哑然失笑,撒手言

  欢,化干戈为玉帛。而在一个死气沉沉、单调乏味的场合,也往住因为某个人的幽默谈笑,打破了这种沉寂局面,活跃了人们疲惫麻木的神经,从而营造了一种生动活泼、健康风趣的氛围。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幽默是化解人类矛盾的调和剂,是活跃和丰富人类生活的兴奋剂,是一种高雅的精神活动和绝美的行为方式。

  这里所选的六十八个幽默故事,从多个角度折射了中国古代社会特别是中世纪以来的社会生活和人情世态。这些笑话或虚幻,或质实,或揭示,或批判,或赞美,或讽刺,或嘲谑,或解颐,千姿百态,多姿多彩,把人们带入一个古老而现实的迷人世界,从而获得精神和情志的最大满足。

  某甲去京城卖肉,在路旁一厕所前停下来解手,把肉挂在外面。某乙见此,忙把肉偷去。还没来得及走远,甲已经走出厕所,抓住乙,问乙是否看见有人从厕所旁拿走了他的肉。乙恐甲识破,早把肉衔在嘴里,不耐烦地说:“你真是个笨蛋!把肉挂在门外,哪能不丢?如果像我这样,把肉衔在嘴里,岂有丢失之理?”

  北齐的西阳王徐之才极有口才,尤善于文字游戏。在他未封王时,尝与尚书王元景戏耍。王元景嘲笑徐之才的名字,说:“你的名字叫‘之才’,这又有什么讲法?依我看来,叫‘乏才’还差不多。”徐之才听了,不恼不怒,立即嘲弄王元景的姓:“‘王’这个字,左边加上言为‘(同“诳”)’,靠近犬便成了‘狂’,加上颈足是个‘马’(马),长

  又有一次,徐之才宴请客人,卢元明也在座。席间,卢元明戏弄徐之才的姓说:“‘徐’字也就是未入人(“未”字加上“彳”和“入”)。”徐之才当即嘲弄元明的姓——“卢”(繁体为“盧”)字:“‘盧’这个字,安‘’为‘虐’,加‘丘’为‘虗’,生男成‘虜’(虏)’,配‘馬’(马)成‘驢’(驴)。”直说得卢元明面红耳赤,无言

  隋朝时,有一位姓马的人和一位姓王的人有一次在一起喝酒,酒酣耳热之际,姓马的人便嘲笑“王”字说:“你这个‘王’啊,原来本姓‘二’,只因为你漫天走来,所以用‘动钉住了你的鼻子。”姓王的人立即戏弄“马”字:“你这个‘馬’(马)啊,原来本姓‘匡’,拗着你的尾巴往东北走,你的背上驮着王郎。”二人各遇幽默高手,一时大笑尽欢。

  隋文帝开皇年间,越国公杨素任尚书令。当时有一位姓出名六斤的人想拜见杨素,便带着名纸到尚书省,在门口遇到了儒林郎侯白,请求侯白代他署上姓名。侯白遂写成“六斤半”。名纸很快传到杨素手里。

  杨素对这个人的姓名感到奇怪,便召来出六斤问道:“你的名字叫六斤半?”出六斤回答道:“您搞错啦!是出六斤。”杨素拿着名纸在他面前一晃:“这上面为何写成六斤半?”出六斤解释道:“刚才在门口请侯秀才代写的,大概是他写错了。”

  杨素马上把侯白召来,指了指出六斤问道,“你怎么把人家的名字给写错啦?”侯白分辩说:“没写错呀。”杨素便拿起出六斤的名纸,指着侯白书写的“六斤半”三个大字,得意地问道:“肯定是你写错了。若不是你错,为什么人家姓出名六斤,请你代笔,你却写成了‘六斤半’?”

  侯白恍然大悟,回答道:“是这么回事,刚才我在尚书省门口遇见他,他求我写字,既然他说是出六斤,我捉摸着那只能是六斤半了,不料到竟写错了。”杨素听后,笑得前仰后合。

  侯白经常与尚书令杨素在一起谈天说地,戏弄玩耍,尽欢极乐,往往从早晨一直谈到晚上才能回家。

  一天晚上,侯白刚走出尚书省大门,恰逢杨素之子杨玄感。玄感一把拉住侯白的手,央求道:“侯秀才请跟我来,到府中给我讲几个有趣的故事。”侯白被留无奈,想走出也走不成,便给杨玄感编造了一个故事:

  “有一只猛虎,到山野去觅食,忽然发现一个刺猬仰卧在地上。它以为是一个肉团,便伸口去衔,冷不防被刺猬卷住了鼻子,吓得掉头就跑。紧跑慢跑,来到山中。一路奔跑跳踉,早已累得困乏无比,不觉昏昏欲睡。刺猬见老虎睡着了,这才放开了它的鼻子。老虎顿觉轻松,便欢天喜地地蹦了起来。走到一棵大橡树下,低头看到橡斗,吓得侧着身子对橡斗

  侯白后来做了唐朝的官员,经常跟人们在一块猜谜语,侯白先对众人约法三章:“所猜之物,一、必须是能看见的实物;二、不能虚作解释,迷惑众人;三、如果解释完了,却见不到此物,就应受罚。”接着他先出谜面:“背与屋一样大,肚与枕(车后横木)一样大,口与杯子一样大。”大家猜了半天,谁也没猜中,都说:“天下哪里有口和杯子一样大而背

  却和屋一样大的物件?定无此物,你必须跟我们大家打个赌。”侯白跟众人打完赌,解释

  又有一次,侯白出席一个大型宴会。席间,大家都让他作个谜语助兴。所猜之物,既不能怪僻难识,又不能抽象不实。侯白应声而道:“有物大如狗,面貌极似牛。这是何物?”众人竞相猜个不停,有的说是獐子,有的说是鹿,但都被大家否定了。便让侯白说出谜底。侯白哈哈大笑道:“这是个牛犊。”

  隋朝时,有一个人内心特别敏慧,但却有个天生的缺陷——口吃。越国公杨素每逢闲闷时,便把他召来畅谈取乐。

  有一年腊月,杨素与这人在府中闲坐。杨素戏问道:“有这么一个大坑,深一丈,方圆也是一丈,假如把您放在里面,您可有什么办法出来?”这人低头想了好长时间,忽然抬起头来问道:“坑……坑里有……有梯子吗?”杨素说:“当然无梯啦,若有梯子,还用问您吗?”这人又低头想了好长时间,问道:“白……白……白……白天?还是夜……夜……

  夜……夜……夜里?”杨素不耐烦地说:“管什么白天黑夜?我问您可有法子出来?”这人

  反问道:“若不是在……在夜晚,眼睛又……又不瞎,为何掉入……入坑里?”杨素听了,

  杨素又问他:“假如我突然命您做一军官,守一小城,您手下的兵士不过千人,粮食也仅够吃几天,城外有数万敌军包围。您作为城中主帅,可有什么守城之计?”这人低头良久,问道:“有……有援……援兵吗?”杨素答道:“正因为没有援兵,所以才问您呢?”这人又沉吟很久,抬头对杨素说:“诚……诚如君言,失败难免。”杨素又大笑不止。

  接着,杨素又问道:“看来您多智多能,我提的问题没有能难住您的。现在再问您一事:今天家中有人被蛇咬了脚,您说应该怎么医治呢?”这人应声回答:“取五月五日南墙下雪……雪……涂……涂即……即治。”杨素问:“五月哪里能有雪?”这人笑着反问道:“既然五月没……没有雪……雪,那么……么腊月何处有蛇咬?”杨素听了,笑得前仰后

  唐玄宗天宝初年,文名颇著的秘书监贺知章,上书朝廷,欲告老致仕归故乡吴中。玄宗李隆基,对他非常敬重,诸事待遇异于众人。

  贺知章临行,与唐玄宗辞别,不由得老泪纵横。唐玄宗问他还有什么要求。知章说:“臣知章有一犬子,尚未有定名,若陛下赐名,实老臣归乡之荣也。”玄宗说:“信乃道之核心,孚者,信也。卿之子宜名为孚。”知章拜谢受命。

  时间长了,知章不觉大悟,自忖道:“皇上太取笑我啦。我是吴地人,‘孚’字乃是‘爪’字下面加上‘子’字。他为我儿取名‘孚’,岂不是称我儿爪子吗?”

  艾子喜欢作诗。一天,艾子漫游到齐魏之间,下榻在一个旅馆。夜间,他听到邻屋里有人说话:“一首。”不一会儿又说:“又是一首。”艾子莫名其妙,困意全无,一夜无眠。躺到拂晓,共听到邻屋那人大约说了六七次,亦即六七首也。艾子以为邻屋那人一定是个诗人,在静静月夜里专心吟诗,心里油然产生敬意,又爱那人文思敏捷,便决定结识一下此人。

  一大早,艾子就披衣下床,整好冠带,站在门口迎候。不一会儿,邻屋里走出一个商贩模样的人来,身材瘦弱,一脸病相。艾子感到很失望,心想:就凭这副尊容,哪像个诗人?也许,人不可貌相,不能盲目揣度。便走上前拜问道:“听说先生诗篇甚多,能否让学生我看一下。”那人说:“我是一个做生意的,从来不晓得诗是什么玩意儿。”始终拒绝拿出诗

  来。艾子固执地说:“昨天夜里听到您在屋里说‘一首’,不一会儿又说‘一首’,难道那

  那人听了,不觉哑然失笑:“您误会啦。昨夜我肚子不好,每泻一次,夜里找不到手纸,于是就用手揩。一夜腹泻不止,差不多污了六七次手。我说的‘手’,不是诗篇之‘首’。”艾子听了,羞惭不已。

  宋代大文豪苏轼,号东坡。他经常和王荆公(安石)在一齐研究字义。有一次,东坡指“坡”字请教王荆公字义。王安石解释道:“‘坡’者乃‘土’之‘皮’。”东坡听了,不以为然,反问道:“照这样说来,即么‘滑’字乃‘水’之‘骨’喽?”王安石闻之,半天默然无语。

  苏东坡字子瞻,他任杭州太守时,经常与诗僧佛印参禅、唱和,二人最是友善。东坡喜欢吃烧猪。佛印和尚住金山寺时,常常做好烧猪等待东坡来吃。

  一天,苏东坡又来到金山寺,而佛印做的烧猪却被别人偷吃了,佛印甚感不快。苏东坡便作了一首游戏诗,安慰佛印:

  苏东坡任黄州团练副使时,有一天,曾去何秀才家聚餐。何家做的油果非常酥脆可口,苏东坡边吃边问:“这种油果叫什么名字?”主人回答说还没有取名字呢。东坡又问:“为甚酥?”(为什么这么酥脆)座中众客皆曰:“您说的‘为甚酥’

  还有,潘长官因知苏东坡不能饮酒,东坡每次来赴宴时,就特地为他准备了一些度数低的甜酒。苏东坡饮之笑着打趣道:“这酒一定是错煮水了。”

  苏东坡和姜至之参加朋友的宴会,二人同坐一席。席间,姜至之先说了个酒令:“在座的诸位各要打一个药名。”于是指着东坡说:“你就是个药名。”东坡莫名其妙,连忙请教。姜至之说:“子苏子。”东坡随口对他说:“你也是个药名,如果不是半夏,那一定是厚朴了。”姜至之一时不解,反问东坡有何说法。东坡笑着告诉他:“不是半夏、厚朴,为

  苏东坡听说王荆公的《字说》刚完成,前去荆公处祝贺,并戏言道:“大作中说:以‘竹’鞭‘马’为‘笃’。但我还有个疑问:“不知以‘竹’鞭‘犬’,又有什么可‘笑’的?”荆公笑而不答,却反问道:“‘鸠’字以‘九’从‘鸟’,难道也有什么证据吗?”

  东坡立即作答:“《诗经》上说:‘尸鸠在桑,其子七兮’,加上它们的爹娘,恰好是九个。”

  诗人郭祥正有一次路过杭州,把自己写的一卷诗送给苏东坡鉴赏。未等东坡看诗,他自己先有声有色地吟咏起来,直读得感情四溢,声闻左右。吟完诗,征询东坡的意见:“祥正这些诗能评几分?”

  东坡不假思索地说:“十分。”郭祥正大喜,又问何以能有十分。东坡笑着答道:

  苏东坡被朝廷贬谪黄州时,监管黄州的贸易税收工作。有一个书生给东坡写了一封信,请求减免他家的税收。信中说:

  “我的船上没有什么货物,因此无法纳税。一切听凭大人您的指挥,请求您让我到荆南府取回亡父的灵柩吧。”

  苏东坡生性豪爽率直,内心最存不住事,他曾说:“比如食中有蝇子,必欲吐之而后快。”晁美叔(晁端彦字)每次往见东坡,东坡都说这样的话。

  有一次,东坡对美叔说:“我被昭陵选拔在贤科,当时的文魁俊彦,往往相结为知己。皇上在便殿召群臣策对,我每每直陈时事,都蒙皇上赞许采纳。不久,我便屡屡呈上章疏议事,词旨虽然很剀切直率,皇上也从不怨怒。假使不是我给朝廷提建议,又有谁能提中肯的建议呢?我现在所担心之事,只不过害怕朝廷杀我罢了。”美叔闻之,默然无语。

  东坡长叹良久,又说:“朝廷如果真要杀我,我这条小命又有什么可惜的。只是有一件事,杀了我以后,反倒好了你。”

  诗人石曼卿(石延年字)性嗜酒,有李谪仙(太白)之奇才。曼卿举止放荡,善为谈谐幽默之语。

  有一次,石曼卿乘马游览报宁寺,牵马人一时失控,马惊走,曼卿不慎坠马落地。侍从人员连忙把他搀起来扶上马鞍。行人见此,都聚拢来围观,都以为他一定会大发雷霆,把这个牵马人痛骂一阵。不料,石曼卿却慢悠悠地扬起马鞭,半开玩笑地对牵马人说:

  黄庭坚开玩笑地对苏轼说:“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字被世人戏称为换鹅字;今人韩宗儒为人贪得无厌,每得到您的一幅字,便到殿帅姚麟那里换取十斤肉。如此来说,可以称您的书法为换羊书了。”

  一天,苏轼在翰林院撰述正忙,这时韩宗儒派人送来一封信,目的是想让苏轼回信,以便拿他的字换肉。来人站在门庭下,督催甚急。苏轼笑着对他说:“回去告诉你们的上司,今天就断了他的肉食吧。”

  晋人王濛清约自守,家中每有来客,必是清茶相待,时人戏称为“今日有水灾”。

  苏东坡早年曾到一家做客,主人热情好客,一遍遍地劝茶,东坡不胜受窘,笑对主人说:“正所谓老婆子涂面。”主人不理解此意——搽(茶)了又搽(茶)。

  有一次,郑广和同僚们在一块吟酒赋诗,众人吟诗罢,都力劝郑广作诗一首。郑广被逼无奈,只得胡乱吟道:

  “不问文官与武官,总一般。列位是做了官再做贼,郑广我却是做了贼再做官。”

  蒲传正任杭州太守时,一天,有个方术之士前来拜谒。这方士大约九十多岁,然而面容却像婴儿一样鲜嫩。蒲传正愉快地招待他,二人谈得甚是投机。传正便向他请求延年长寿术。方士回答说:“我的长寿术极为简便易行,基本上没有什么可禁忌的,只有一件须牢记,必须禁绝性欲。”

  传正听了,俯首沉思良久,感叹道:“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使寿逾千岁又有什么益处呢?”

  唐代的柳冕秀才,生性最是多忌讳。早年参加科举考试时,举子们跟他说话,有不注意而说“落”字的,便忿然而怒,出语不逊。如果是仆人误犯“落”字,他便用棒痛打。因此,仆人对他说话时,常常把“安乐”说成“安康”。

  这一天,他忽听人说榜书贴出来了,连忙派仆人前去观看。不一会儿,仆人就跑回来,柳冕慌忙迎上前去问道:“榜上有我的名字吗?”仆人唉声叹气地答:“秀才康了。”

  宋朝时,人们把科举榜下选择的女婿,称为“脔婿”。“脔婿”一语大概出自东晋文人袁山松,但这一说法实在没有道理。就中榜的科举士子来说,他们中间也有本不情愿做别人的乘龙快婿的,只是迫于权贵豪门的威逼强诱而不得不屈从。

  有一位新科少年,相貌俊美,风度潇洒,被一个极有势力的权贵所欣慕,欲择为已婿。这个权贵使命十几个仆人将新科少年簇拥到自己府中。一路上,少年欣然而行,全无趋避推辞之意。到了权贵家门口,前来观看的人们几乎围成人墙,里三层外三层的,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位穿金紫衣服的官员来,见了新科少年,满脸堆笑地说:“老夫我只有一个女儿,容貌也不错,愿与君结为秦晋之好,不知尊意若何?”

  少年连忙鞠躬拜谢道:“我乃寒微之士,得以托迹高门,实乃三生有幸。只是小生已是有妇之人,待我回家后与妻子商量一下,再来答复如何?”众人闻之,大笑而散。

  许义方的妻子刘氏,常常以正派贞洁自诩。有一次,许义方出发在外一年多,刘氏在家独守闺房。

  一天,许义方处理完事务后突然回到家里,对妻子说:“我出门在外,一年有余,你在家中独居无聊,岂不经常和邻居亲戚们走动走动吗?”

  刘氏告诉他:“自从郎君外出后,我就像没了头魂一般,每天只是闭门自守,从来没出过家门。”

  许义方听了,连连叹息不已。又问妻子平时如何自寻乐趣,刘氏答道:“哪里有什么乐趣?只不过经常作点小诗以寄托情性罢了。”

  义方闻之甚喜,便让妻子把诗取来观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开卷第一首诗的题目就是:《月夜招邻僧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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