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部分人看来,西方主流话语就是自由民主、自由贸易等。也就是说,虽然扰乱国家秩序的行为遭到,但“文化战争”却是以白人主流大让步、各种边缘话语大胜利为结果。在美国国内主流化后,这些观念和价值开始向世界传播,又逐步成为全球主流话语。它们形成了一整套以所谓全球关怀为中心的新话语及“高概念”,变成一种全球性的所谓“政治正确”的新主流话语,其中包括环境保护、少数权益、性别平等和同性权利、动物权利等多种体系。总结起来,西方主流话语的全球化演进,主要是朝三个方向展开:一是跨种族跨国界的全球一体化导向。说到底,新的西方主流话语根本就超越了“左右”那一套,它把西方变得多元了,原来自由市场、民主自由等话语或观念,在这个过程中也得到了扩展。
就以美国为例,当时它顶住压力在外打“越南战争”,同时内部也经历着大变化,少数族群、女性、“同志”、激进青年等群体大崛起并激发“文化战争”。这直接冲击了白人中产阶级的主流价值,连国家认同也遭动摇。无奈之下,美国政府一面对占领大学等动乱局势强势,毫不客气地把冲击基本秩序的行为打下去,恢复社会正常运作;一面通过各种手段对这些边缘诉求进行收编,使其逐渐成为主流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虽然扰乱国家秩序的行为遭到,但“文化战争”却是以白人主流大让步、各种边缘话语大胜利为结果。
20世纪60年代西方左翼活动转型后留下的观念,到上世纪90年代后,更成了自由派观念和思潮的一脉。这时候中产阶层更加普遍化,青年虽然也对中产社会的压抑文化有所不满,但已没有针对体制的冲击或造反。而上世纪70年代后文化创意和计算机科技等“轻”的后工业模式流行,也为这些观念的发展壮大提供了物质基础。资本文化化、财富浪漫化,让这些“60年代思潮”进一步被主流有效吸纳,克林顿时期到奥巴马时期的美国就处在这个过程中。
二是以慈善、环保等为中心的社会关怀、环境关怀等营造的财富浪漫化导向。资本的面貌不再像过去那样仅是逐利,相反,越大的资本越把自己打造成所谓慈善关怀、环保情怀的代表。这种“财富浪漫化”的走向近些年来越来越清晰,慈善、环保、平权等议题都是“大亨”或大明星们主导,较之那些面临各种日常生活压力的中产,他们好像“善良”得多。西方这些年一直都在推动这种“财富浪漫化”和“资本文化化”的进程。
这两年“特朗普现象”的兴起,虽以另类姿态冲击了这一主流,但并未撼动它的影响力。除了西方发达国家,新的西方主流话语也在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国家形成新的影响力。这些形势超越了传统上对“左右”的定位,使后者在这些话语面前显得老派,难以回应新话语的冲击。比如传统的“左”是批资本的恶,而现在的新话语则相对脱敏;传统的“右”认为现在的新话语“左”,是要颠覆西方社会,也显得过时。说到底,新的西方主流话语根本就超越了“左右”那一套,它把西方变得多元了,原来自由市场、民主自由等话语或观念,在这个过程中也得到了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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