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怎么胃疼了?”“饿的”“出来,我请你吃饭!”就这段简单的对话后,我成了一铭哥的女人。
这段简短的对线分钟后,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王一铭的的女朋友,一谈5年的那种。
一铭搓了搓手,摸了一下口袋,一脸兴奋的看着饥寒交迫的我,特男人的说,“走,吃个大煲。”
一天没吃东西的我,在闻到那浓郁的香味开始我的味觉和体内的所有的还没饿死的细胞开启了嗷嗷待哺模式,
端起米饭一大口吃了一嘴,挑了一块有一丝丝柔劲的和鸡皮黏在一起的瘦肉, 用牙齿撕下来,放在嘴里咬起来,那感觉,哎呀我去 ,真好吃。
一铭哥用右手整了整袖口,眼睛无神的盯着搓着卫生纸的左手说:“哥不饿,你吃。”
“一铭,你舍友刚才都去聚餐了,你怎么没去。”一个陌生男人打断我吃美食的节奏,“奥…”然后一铭哥支支吾吾的红起脸来。另一个和陌生男人一起的小伙伴不怀好意的笑起来说,“要是有妹子陪我吃饭,我也不去,哈哈,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我们换一家店吃,拜拜!”一鸣哥站起来,羞涩的红着脸,“奥,你们,慢走哈.”
略有嚼头的鸡公煲,麻而不木、辣而不燥,食之口齿留香,越吃越有味,越吃越想吃,就连骨头里都香飘四溢。那种口感,很多年都忘不掉。
那段日子我真的是太倒霉了。也真的太穷了,吃了上顿没下顿。丢了饭卡不说,还被哪个缺德的玩意给刷走了300块钱生活费,一天的传单40,4个小时的家教20,一个星期的心血就这样没了,周六周日,作为校贫困生的我,打扫卫生的时候,精神恍恍惚惚的还打碎了图书馆的花瓶,就这样压箱底的500块钱也赔了进入。
一个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我就是这种类型,好不容易在书柜里找到一大包5袋装的老坛酸菜牛肉面,翻翻生产日期也过期了,心想着面过期,配料酸菜不会过期吧,就这样用做公交的零钱买了3个馒头,早中晚各一个,硬生生的把配料包酸菜吃成了主菜。
那一天,除了上厕所,都待在床上睡觉,不运动就不会消化我的卡路里啊,神知道我是如此的糟糕。班级群里突然通知,周一要进行体能测试,长跑5000米,仰卧起坐15个,蛙跳2米,成绩计入期末成绩,贫困生不合格的取消资格。
去他馒头配酸菜,今晚老子要吃肉,大块的,打开微信,列表里面,除了校友群,兼职群,家教群,发现我的聊天框里面寥寥无人,翻了好友列表,“a王一铭”进入我的视线,不假思索就是他了,今晚,我要他请我吃饭。
32块的大份鸡公煲,3碗米饭,拯救了明天考试的我,没有经历过,不知道35块钱让我赢得了5000米的第一,虽然没有什么卵用,及格是王道,可是忘不了,那份鸡公煲,那家店,那晚推辞哥们情意陪我的那个人。
我和一铭哥的相遇,没有恰逢其会,没有猝不及防,有的只是日久生情,还是那种特单纯的友情。
周六周日作为校里面的贫困生要打扫两天的图书馆卫生,休息的时候,我就喜欢坐在靠窗户的第二排看会书,一开始没注意,后来久了,就发现有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留着长发的男生一直坐在我的前面,每次我来,他就坐在我前面专注的看书,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
应给是该死的好奇心作祟,真的想看看他什么样子,终于有一天,鼓起勇气拿起拖把走到他身边,“同学对不起,可以让一下吗,你脚底下的地板脏了,我拖拖你的脚,不,不,不,我拖拖你脚下的地。”
一铭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一下六神无主起来,喜欢一个人,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除了眼睛,身上的所有的器官都在看他,他绅士地从我的手里拿过拖把,认真的拖起来,“我见你平时就坐在这里看书,我在的时候看你都在。”男生边说边拖地。我支支吾吾说:“是的,很高兴认识你,能加个微信吗?我叫胡一菲!下次你脚底下脏了,我给你拖地。””“好啊!好啊!”
每一个喜欢过的人,身上好像都自带光环。你总可以最快在人群中找到他的位置,找到他在哪里。仿佛他在哪里,光就在哪里!
每次在校园里面总会无缘无故的碰到一铭哥。说不上日久生情,见得多了聊的多了,不由自主的我们莫名其妙的恋爱了。
一铭哥后来给我说,有个下午,阳光明媚,他看到了有个像小象的云彩,兴奋的想给人看,可是周围全是陌生人,失落感后,发现我就悄无声息的坐在他身后,身后的我没有酒窝没有酒,他却醉的像条狗,还想让我当他的丫头。
以前感觉毕业遥遥无期,可是明天就要各奔东西,收拾完行李,他问我:“去哪里!”我娇宠的说:“有你的城市!”就这样我们意气风华的去了上海,不顾家人的反对,下了火车,走在天目西街,口渴的难受,正好旁边有家饮料店,我们喝了一杯抹茶味的,17块钱一杯。哇塞真好喝!一口气喝到底了,给一铭哥留了一丢丢,你说如果能加杯好了,在给你喝一杯,我还傻傻说如果有下一杯一定给你喝,过了这么些年,那家饮料店已经关门了,我记得位置就在拐角处,每次经过那里总是不忍直视,最后还是回头望了再望。这个片段会一直保留下去,忘也忘不了。当时其实该给你一个热吻,润润你干干的舌头。
从我们来到上海,我感觉我们的春天到了,一铭哥找到一家不错的公司,我也进入一个不错的公司,感恩!
但是实习工资我们加起来也就2500百块钱,除去吃饭的时间只能租一个隔断的出租房,一条楼道全部是我们这个年龄的热血沸腾的少年少女,都是在上海为了梦想打拼的人,现在想想什么狗屁梦想,都是为了讨生活,或者为了生存。
到上海的23天,我们真的撑不住了,因为在工资还有5天就要发放的时候,我们余额不足了,甚至还外债累累了。吃了几天素了,实在受不了,正好今天是元旦,一铭哥,我想吃肉,就这样一铭哥给我订了一个外卖,还是鸡公煲,还是一个夜晚,就像大二体测前期的那份鸡公煲一样,我吃肉,他吃米饭滴点肉汤,口水流一手,觉得香的不行,骨头渣都舍不得吐,还笑对方像狗。上海很大,很繁华,我们却很渺小。
熬过了暴雨滂沱,我们终于等来了雨过天晴,风和日丽。可是陪你看彩虹的那个人却不见了。
或者说天助良人,别人为了快乐在隔断房啪啪啪的时候,一鸣哥乐不知疲在键盘上啪啪啪的敲代码,很多时候他不敲键盘我就睡不着,他的痛苦成了我的醉眠曲,一年下来,一鸣哥成了公司的新锐骨干,工资也到了每月的9000元,终于我们换上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搬家的时候,床上竟然有了几根白头发,记得告白的时候他对我说:“只希望十几年以后我能好好梳你的白头, 更希望你珍惜我好好梳你黑发的时候。”鬼知道现在的我竟然在你的床单上捡你的白发。
笑着笑着哭了,从背后抱住一铭哥,看到耳朵后面有了43根白发,我知道多少根,因为我全部给你拔了下来。白发没有扔,我把它放在你送我耳钉的那个盒子里面,因为我每一次盛装打扮都会戴上耳钉,每一次戴上耳钉都会记得你赋予我的光芒。拔完白发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留着鼻涕,我说:“太累了,我们回家吧,”他说:“不行,在咬咬牙。”
可是那么坚定的你怎么在半年之后就变了,王一铭说“我要去深圳,公司让我回深圳分部当主管。必须走。”就这样我们异地恋起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做地铁,一个人睡觉。一开始我们也每天打电话,去各自的城市,后来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会互相寒暄但也是简单几句!在到后来,他给我打电话我也就成了,“嗯嗯嗯嗯,或者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内心习惯了两个人,总是感觉到孤独,在马路上看到牵手的情侣就嫉妒的不行,如果路过美食店看到喂食的男女更是反感的要命。
终于这个孤独感爆发了,因为上班太着急,而且大姨妈驾到,心情超级不好,如果路上遇见有块石头,一定踢飞了再走,谁知道祸不单行。房东阿姨打电话兴师问罪:“你家的水龙头是不是忘记关掉了,淹了楼下的几家,你别再我家租房了,赶紧搬走。”就这样,我身心疲惫的急急忙忙坐上出租车回去,回到家,看到自己家已经成了水帘洞,到了家,无非就是和包租婆争吵,赔偿,说对不起。那一刻,真的在上海过不下去了,给一铭打电话,打了无数个,都是无法接通,心好乱,或许眼中那几滴眼泪,却也是这个时候唯一的陪伴。赔了房东和房主们5万,就这样辛辛苦苦的二年变成了穷光蛋。
事后一铭说自己在开会,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他也没有深究,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为了忙而忙,这件事之后我们就联系不多了。
搬家地时候收拾行李,看到我的记账本,一页一页的翻着,在16年元旦那天,写着2016.1.1号56元鸡公煲外卖,花费人王一铭。泪如雨下,离开这个城市吧,真的累了。
听朋友那里听说,王一铭结婚了,没有征兆,突然之间,也果不其然,只不过结婚那天他喝的死去活来,哭着闹着要厨师上鸡公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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