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雪屋中的灯也没点着,时不时能听到她在屋子里抽泣,沈文东让谁也别管她,总会有想通的时候,可这话说完了他自己都不知该信不该信,皓儿那小子,恐怕是村子里所有未嫁姑娘心里的如意郎君,这门亲事差点就成了,换了别人也难想通。
沈文东叹道:“难怪县令对安郎一家如此照拂,之前我只当是安郎会做人,如今看,未尝不是因为皓儿。还有那个苏将军,看模样和皓儿长得多像?我可听人说了苏将军的姑母就是宫里的妃子,没准和皓儿就是表兄弟呢。”
沈文东愣了下,竟认真地道:“也说不准呢,当初老七娶安郎他娘过门时,只说是娘家人都不在了,她投亲过来的。前些日子我也看到她那些被房氏藏起来的嫁妆了,哪个也不像是一般百姓人家能用得上的。算算日子她嫁给老七时,不正是苏家灭门之后不久……要不然为何皓儿不投奔别人,非要投奔安郎夫妻?没准安郎和苏将军也是表兄弟呢。”
沈夫人翻了个身,“管他是什么身份,咱们如今说的是皓儿身份太高,咱们不敢高攀,关安郎和他娘啥事?你也别胡思乱想了,雪儿和皓儿的事儿,我现在想起来就头疼,这丫头是吃了称砣铁了心,非皓儿不嫁。咱们倒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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