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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古丨傅申:沈周的幽默

选择字号: 超大 标准 dzgoadmin 发布于2023-03-04 属于 搞笑笑话 栏目  0个评论 11人浏览

  明代中期,在苏州地区活跃着一批画家,他们在“浙派”风靡一时之后,继承元末江南地区文人画的传统,创立具有时代气息的文人画新潮流,后世称之为“吴门画派”,沈周是这一画派的创始人。

  本期专题推送转载于微信公众号“山水澄明”、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提供 私享艺术略加编辑

  明代四大画家之首的沈周,他的成就以山水画为主。此一题材自无从发挥其幽默感,但他也善于状物,在其名作《观物之生》画册中,那幅极具现代感的圆球状正面坐猫,留给所有观众永不磨灭的影像。而今天要介绍的却是一件极为罕见、令人发噱的书法作品,笔者藏之心头五十余年,借此机会提出,发君一哄。

  图画以形象为媒介,透过形象的造型、动作和互动中传达作者幽默的意境。然而书法的媒体是文字,文字到今天已是约定俗成表意和表音的符号,几无具体的形象可言。除非将文字本身以诙谐夸张的手法图画化及造型化,取得一些笑果,但就艺术的深度而言几乎是谈不上的。

  所以幽默的书法作品,主要依赖于文字媒体的内容。也就是说一件“幽默”的“书法”作品,必须同时具备两个条件:一、它必须是一件具有高度书法艺术的作品;二、它书写的内容必须具有独特自创性的幽默内容。两者缺一不可。也就因为如此,幽默的书法作品不像绘画作品那么众多,因为书家选择书写的内容总不外乎风雅、交际、学问、道德、宗教等,即使偶然抄录前人的笑话,也非独特自创。至于非书家抄写的笑话集,也不能称为“幽默的书法”。在笔者心目中,要在存世历代千百件作品中选一件幽默的书法作品,不只是“寥寥可数”而已,而是目前仅此一件,那就是沈周的《化须疏》卷。

  沈周(号石田,1427—1509)是众所周知的明代四大画家的领袖,并不专攻书艺,然而他不但具有艺术天分和文学修养,并且家富收藏,特别是黄山谷的作品,有著名的《伏波神祠诗卷》《老杜律诗二首》《蔡苏黄米真迹卷》及《宋贤遗墨》中的山谷书(见《式古堂书画汇考》卷四“相城沈启南家藏”一节)。此外,沈周又曾题跋过黄山谷的《草书释典卷》《李太白忆旧游》及《秋浦歌》等(参见笔者所著的《明代书坛》,《书史与书迹——傅申书法论文集二》),所以虽然他对作画的兴趣远胜于书法,但是他在书法上努力学黄庭坚一家,所以也写得颇具特色和水平。就在他为数不多的存世书法作品中,这一件《化须疏》卷,不但较长(纵28.4厘米,横464.4厘米),每行字迹较大,在三寸左右,而且用笔劲挺,神似黄庭坚而又不乏个性。沈周的诗文也常为人称道,此篇疏启不但文采焕发,最有趣的是内容,令笔者每读一次就不禁发噱。

  文章内容牵涉到沈周三位友人有关胡须的故事:赵鸣玉无须,姚存道从中斡旋,求助于多须的周宗道,请他慷慨拔毛捐须插种。少不得又要请善于文墨、众所敬仰的沈周写一篇疏启,替赵鸣玉向周宗道来求情劝助。兹先录该文的内容如下:

  兹因赵鸣玉髡然无须,姚存道为之告助于周宗道者,于其于思之间,分取十鬣,补诸不足,请沈启南作疏以劝之。疏曰:

  伏以天阉之有刺,地角之不毛,须需同音,令其可索有无,以义古所相通。非妄意以干,乃因人而举。康乐着舍施之迹,崔谌传插种之方,惟小子十茎之敢分,岂先生一毫之不拔,推有余以补也。宗道广及物之仁,乞诸邻而与之。存道有成人之美,使离离缘坡而饰我,当榾榾击地以拜君。把镜生欢,顿觉风标之异;临河照影,便看相貌之全。未容轻拂于染羹,岂敢易捻于觅句?感矣荷矣,珍之重之。敬疏。

  沈周此文谐谑并作,先指赵氏“髡然无须”,要请“于思”(多须貌)的周氏“分取十鬣,补诸不足”,又说赵氏“天阉”无须,“地角不毛”,用词直接,毫不掩饰,想必沈周与这两人一定是无话不谈的熟朋好友,才能这样毫无遮拦。

  疏文中的沈周好友,其名不显,《明人传记资料》一书中无其踪迹,文中也借用不少典故。笔者多年前的学生吴刚毅,以研究沈周的论文获中央美术学院博士学位。笔者请他将《化须疏》文中的相关人物作一考证,他也另撰考鉴专文作详细的介绍,此处先借其所考,简略叙述。

  无须的赵鸣玉与沈周的来往应酬,在《石田先生集》中有《立春夜小宴赵氏客楼,鸣玉出西曹送别卷,因次王秋官元勋韵留别鸣玉云》一诗,可见两人交往,而且赵氏也有收藏。

  首先,沈周此卷书写未纪年,但吴刚毅见到收藏于国家图书馆所藏的手抄孤本《石田稿》中,将此文系于己亥年(1479,沈周53岁)。就在此文的前两年(丁酉,1477),《石田稿》中曾有“戏赵鸣玉疝疾发痈”,由此益见两人的交情到常相戏谑的无间程度。

  至于姚存道,在《石田稿》中的“化须疏”后,紧接一首《用岑嘉州九日酬杨少府韵送姚存道》中有句云:“君今傥荡夸壮年,我已蹉跎成老丑。”可见姚氏要较沈周年轻一二十岁。在庚子年(1480),沈周还有《送姚存道赴试》一诗,考试是否顺利,不得而知。

  而于思多须的周宗道,更与沈周有密切关系,他是沈周家塾中的老师,沈周之弟沈召及沈周之子云鸿都是他学生。《石田先生文钞》中尚有《周君宗道生圹记》一文提供更多数据:“宗道名本……苏州长洲人……虽老,有童颜,巨目突鼻,长髯纚纚如曳丝……生平嗜酒,自号醉渔。”短短几句,描绘如见其人,并且再一次证明为什么要向他“化须”了。

  如果他日将须种好了,那原来无须的赵鸣玉,就可以“把镜生欢,顿觉风标之异;临河照影,便看相貌之全”,看到自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的相貌,而可以“顾影自怜”起来了!

  至于《化须疏》中所用的典故两句“康乐着舍施之迹,崔谌传插种之方”都与胡须和种须有关。晋时谢灵运(康乐)因政治斗争失败,在临刑前还想到将自己引以为傲的美须割下,送给南海祗洹寺以制作维摩诘像的胡子。而《北史》中的崔谌,教天阉无须的李庶用马尾毛插在下巴所刺的孔洞中。一是大方施舍自己胡子,一是教人种须或制作假胡子的故事。不过,沈周在最后又加上两句谐谑的话:“未容轻拂于染羹,岂敢轻捻于觅句?”因为是临时种的假胡子,小心不要沾染到热汤,也不要学“捻须觅句”,免得不小心又将辛苦种上的胡须弄掉了!在没有读过《化须疏》之前,你会想象沈周竟然是如此诙谐吗?种须、植须都是直到20世纪后方才发展出来的新科技,想不到在中国自南北朝时期起,就不断有种须的奇想。沈周将昵友间的戏笑故事,先发挥文采,作了一篇令人绝倒的《化须疏》,又正经八百地用他最好的书法,一笔一画地写成这样一幅绝世的长卷,当吾人展卷吟诵欣赏之际,怎不叫绝!

  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经香港近墨堂书法基金会授权,首次高清原大复制沈周近墨堂本《九段锦》

  2021年5月18日,“三吴墨妙:近墨堂藏明代江南书法”展览在浙江大学艺术与考古博物馆开幕。展览精选93件书法、绘画作品,力图呈现以吴门为中心的明代江南书画的发展历程。

  此次展览除了作为艺术欣赏之外,更像是一次明代江南人文历史的“深度游”。纵跨明代300年,其中绝大多数展品为首次面向公众展出。

  在众多书画作品中,一件绘画册页,引起了众多关注。那就是沈周「四十五岁以前的代表作」《九段锦》册页。

  沈周《九段锦》册,曾为明詹景凤《东图玄览编》、清高士奇《江村销夏录》、卞永誉《式古堂书画汇考》等文献著录。

  “三吴墨妙”展览所展出的近墨堂藏《九段锦》册为完整的九开沈周画作, “九段锦”之名更副其实。在此之前,世人皆知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收藏有一册沈周《九段锦》现只余沈周画六开,2012年苏州博 物馆举办“石田大穰吴门画派之沈周”特展,专门将此作由京都借至苏博展出。而京都本中缺失的三开沈周画所谓“仿王蒙”“仿吴镇”“仿李成”,在近墨堂藏《九段锦》册中皆完好。

  此册近墨堂本封面有庞莱臣题签。内页则为金农题签“沈启南九段锦”,内页左侧绫边自上而下钤有明王世懋“琅琊王敬美氏收藏图书”(朱文长方印),清高士奇“高氏江村草堂珍藏书画之印”(白文长方印)、“真知此中之妙”(朱文印)。画作的第七页右下角还有一方“士奇”(朱文半印)。

  沈周画共九开,皆完整。册末有金农题跋,作于乾隆二十四年(1759),是为当时《九段锦》的收藏者临潼张君而作。跋中金农对张君的好古之癖予以褒扬。但谈及“前岁仲春”张君遭遇的一场火灾则不免唏嘘。大火将张君许多藏品付之一炬,连此册沈周《九段锦》也险些遭殃,画页第一幅至第九幅左下角皆留下烧痕,更可惜的是册后董其昌的题跋被烧为灰烬。不过总算神明护佑,沈周的画作并未被伤及要害,比较完好地保存了下来。金农指出,此册即为“吾乡高文恪公”《江村销夏录》中所记载的《九段锦》。

  此册沈周《九段锦》册,水墨纸本设色,共九开,另扉页、题跋六开。将册页展开,依次映入眼帘的是:《仿赵孟頫青绿山水图》《仿王蒙携琴访友图》《仿吴镇苍山樵归图》《仿赵伯驹田家耕作图》《仿惠崇青山红树图》《仿王绂野客渡桥图》《仿赵雍寒林归艇图》《仿李成雪山图》《仿赵大年芦汀采菱图》。

  册页中画作或仿吴仲圭水墨,笔气清润,浑厚华滋,尽显率易灵气;或仿王孟端画野客渡桥,全幅用墨,作红葩绿叶,用意萧远;或仿李成雪景,俨然风雪打头,当暑展观则心神皆冷……精古雅秀,实乃沈周生平之佳作。

  近墨堂本上王世懋的收藏印,与詹景凤、董其昌所述相符,证明其曾为王世懋的收藏。詹景凤《东图玄览编》是对沈周《九段锦》册的最早记载。虽寥寥数语,却说清了沈周《九段锦》册在万历时期的几点重要信息:一是,此作在当时是王世懋的收藏。二是,沈周山水画九片,在当时已被正式定名为“九段锦”。詹景凤认为这是沈周学元人画风的作品,并认为这册《九段锦》算是沈周平生的精心之作,可称得“精古雅秀”了。

  在“关键的第一页”问题上,近墨堂本的各项特征都与高士奇《江村销夏录》中记载相符:“镜面笺;高二十四厘米,即相当于八寸,比其余八页高;画面左侧有‘沈周’款;其上覆盖有‘启南’朱文印。”如此可证,近墨堂本即为《东图玄览编》《江村销夏录》《式古堂书画汇考》著录之本。而近墨堂本中还有多方高士奇收藏印,更可证其为高氏藏本。

  根据高士奇在《江村销夏录》中的记载,董其昌曾在王闲仲(王世懋次子)斋中得以观赏此册《九段锦》,后于崇祯三年(1630)的夏天,他在于锵家中再次见到此册,并为其作跋,大叹曰:“乃兼元季四大家及赵吴兴、莆阳、惠崇诸体,真快心洞目之观!”

  至于高氏《江村销夏录》、卞氏《式古堂书画汇考》著录中,最重要的董其昌题跋为何不存于今天近墨堂本中,则事情的原委,在金农题跋中皆已言明董跋是在乾隆22年的一次火灾中被毁的,同时,如今近墨堂本每开沈周画的左下角被烧痕迹皆在,也是那场火灾的明证。

  书中亦可见傅申先生所题“石田九段锦册“,并附”沈周画九段锦真迹册“字样,末尾收录了傅老所作跋文。

  傅申作为当代知名鉴定大家,一生过眼中国书画作品无数,创造了众多著名书画鉴定案例,他的落笔也可从侧面印证近墨堂本《九段锦》的真伪。

  江苏省国画院理论研究所研究员黄朋将近墨堂本《九段锦》与京都本《九段锦》进行对照,厘清了它们与历史著录的关系,再通过对两本的画风、署款、钤印作进一步细究,证明了近墨堂本不仅就是詹景凤、高士奇和卞永誉等人著录的《九段锦》,更是沈周《九段锦》的真迹,而京都本则为近墨堂本之摹本。

  经黄朋大量研究论证,发现何以京都本由“九段锦”变成了“六段锦”,也存在两种可能:一是,摹本确实忠实于原作地临摹了九页画作,只是在流传过程中散失了三开;另一种可能是,摹本的制作者摹不好那三页沈周画即所谓仿李成的雪景,仿吴镇的湿墨以及仿王蒙的繁笔, 于是便知难而退,放弃了对此三开的临摹,还做出了画作在流传过程中散佚了的假象。

  此外,观察近墨堂本和京都本两本《九段锦》的递传轨迹,我们发现此两本《九段锦》在民国年间均传到了蒋谷孙的手里。而蒋谷孙在1921年左右就将京都本出售给了林平造(蔚堂氏),由长尾甲题跋可知,后由林带去日本,却将近墨堂本一直留在家中,代代传于后人,直至2016年香港苏富比秋拍方由蒋家后人委托售出。蒋谷孙这一出一进的做法本身已经可以看出他对此二本《九段锦》的判断了。

  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经香港近墨堂书法基金会授权,对比原作精心调色,交由雅昌印刷而成,首次高清原大复制沈周近墨堂本《九段锦》,出版《沈周〈九段锦〉册》,供读者对此作的传藏信息进行一个详细的梳理。

  画册共九开,另扉页、题跋六开,每开纵30厘米,宽42厘米,最大程度地还原了原作风貌和观赏原迹的视觉效果。带你一起领略古人山水,澄怀观道,卧以游之。

  另附导读册,由江苏省国画院理论研究所研究员黄朋编辑导读,讲解明晰,层层递进,为你揭秘《九段锦》的前生今世。

  通行本为经折装带函套,封面为特种纸印刷。在书末附有作品局部放大,便于临赏。

  特装本仅保留原册页内容部分,不含局部放大。封面仿近墨堂本《九段锦》原宋锦封面,力图还原原作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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